的人只怕都没救了。”
李宏脸色一凛,立刻捡起地上的晾衣架,折了铁丝插进锁孔里,捅了几下后,说:“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好在这防盗门比较老旧,锁芯设计并不复杂,片刻后,门被打开了。
一股强烈的刺鼻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叶臻下意识往里冲,被林北钦按住肩膀。
他把她推到走廊上,说:“站着别动。”说完径直走了进去。
李宏也带着两个便衣进门。
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客厅里没什么家具摆设,狭小但空旷。满屋都充满着煤气,让人呼吸困难,头目眩晕。
林北钦迅速进入卧室,在床上发现了朱雨荟。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唯独唇色鲜红,像染着血。
林北钦立刻摸了摸她的颈动脉,触手的皮肤冰凉,已经没了脉搏。
他蹲下身,视线与床齐平。
床被整齐,被子规整的盖在朱雨荟身上,枕头上有少量呕吐物,是顺着她的唇角,从脸侧流下来的。
李宏已经开了所有的窗通风,同时通知法医和现场勘察人员。
林北钦起身,说:“煤气中毒,已经没救了。”
“操!”李宏盯着床上的尸体,愤恨地咒骂一声。
事发突然,为不破坏案发现场,林北钦和李宏等人退出房。
门口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围观者,正好奇地往屋内看。叶臻堵在门口,艰难地阻拦着,手里还举着警察证。
警方快速疏散了围观的人,将门重新关好,同时封锁了现场。
……
朱雨荟到达蓉县不过三个月,人际关系很简单,与她来往最多的人,便是曹明。
曹明与朱雨荟住在同一层楼,隔着几套租房。
此时曹明的房门紧闭着,林北钦上前敲门,许久后,门才被人打开。
开门的人四五十岁,穿着半旧的褶皱的t恤,宽松的裤衩,一脸疲倦,满眼血丝。
他惺忪地眯着眼,瞥了下站在门口的林北钦,问:“干什么?”
林北钦说:“你是曹明?”
男人微微睁大了眼,用力地看了看林北钦,狐疑地说:“是。”
林北钦出示证件,说:“我是警察,想问你点事。”
曹明僵住,抓着头发的手缓缓放下,却没有配合的意思,周身防备警惕。
林北钦平静地说:“朱雨荟死了。”
曹明又是一僵,踉跄着退后一步,瞪着双眼,似乎不太相信。
警方的人来得很快,陆陆续续地通过走廊进入朱雨荟的房间,曹明用力地看了几眼,浑身微微抖了抖,这才走出房,探着身体往朱雨荟住所看,半晌后结结巴巴地问:“真……真死了?”
……
曹明的住房虽不整齐,但还算干净,逼仄的阳台上晾着衣服,已经干了。
客厅里有一张小木桌,桌上胡乱放着烟盒、烟蒂,用过的纸,还有两副碗筷,桌子中央有两盘吃剩的菜,一盘是蒜薹炒肉,另一盘是红烧排骨。
门口的鞋随意丢放着,其中一双是女式拖鞋。
卧室的门开着,可以看见床,床褥凌乱,但比较干净,地面也挺整洁,一旁的椅子上搭着几件衣服。
曹明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吞云吐雾。他指尖颤抖着,烟灰随意地抖落在地上。
林北钦站在他对面,离他一两米的距离。
李宏拖了张椅子,坐在曹明对面。
片刻后,他才开口:“你昨晚和朱雨荟一起下班的?”
曹明似乎被吓了一跳,迟钝地摇头,说:“不是,我下班比她早。”
“她回来的时候你知道吗?”李宏问。
曹明又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打牌。”他又狠狠地吸了口烟。
“和哪些人一起打牌?”李宏问。
曹明吐出一口烟,说:“和宋老赖他们几个,回来吃了饭就开始打,一直打到差不多天亮。”
李宏依旧不动声色,问:“在哪里打牌?”
曹明指了指对门,说:“宋老赖家里。”
“一直都在打牌吗?”李宏脸色凝肃。
“是,”曹明点头,“一直在打牌,几个人打上劲儿了,都不舍得下桌。”
李宏稍稍沉默,须臾后,才又开口:“你和朱雨荟是老乡?”
曹明点点头,“是,我老家的房子就在她家对面,隔得不远。”
李宏目光研判,“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曹明愣了,低下头沉默着,好一会儿之后,才说:“就是相好的,但……没结婚。”
“男女朋友?”李宏问。
“不……不是,”曹明摇头,双手一摊,“我都这岁数了,还谈什么男女朋友?”
李宏:“你是不是在三个月前,把朱雨荟带到了这里?”
曹明:“是。”
“为什么要带她来?”
曹明又点了根烟,说:“是她打电话告诉我,不想在梓桐村呆了。她想出来打工赚钱,想见一见世面。顺便……找一找她失踪的女儿。”
“她来这儿之后,和人关系好吗?”
曹明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李宏说:“她有没有结交什么朋友,或者走得比较近的人?”
曹明不太确定地说:“同事算吗?她和酒店的同事关系还不错。可就是听说,她跟其中一个叫什么潘玲的人吵过几次。”
询问结束后,李宏找到了昨晚和曹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