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翎,令羽翎,不是皇姓凌,名绮沂,绮丽之绮,斤水之沂,皇上记不住也没关系的,叫我暖炉就好。”
她说得慢条斯理,样若事不关己,翻身面对凌绝袖,眉眼依旧是笑着,右手习惯成自然地攀上凌绝袖光裸的脊背轻轻拍哄。
“那朕今后叫你绮沂吧。”她乏了,阖起眼,嗓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甜美笑意中闪过一丝苦涩,翎绮沂反手挥灭灯烛,貌似不经意地在凌绝袖唇边留下一吻,“皇上睡吧,叫我什么都没关系,记不记得我也没关系,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好。”
冬日的雨,断不若夏季,下起来就没个完。
傍晚,朝官们用雨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顶着寒风,踩着水,行过曾经染满鲜血的青砖地面,踏上正殿步阶,及至大殿门前,脱去蓑衣,借着宫灯看见同僚都是一身狼狈,不由相视而笑。
圣旨云,皇上宴请,着三品以上官员常服赴宴。
可怜这些平时衣着光鲜的大人们,一场雨淋完,什么赤橙黄绿青蓝紫都成了落汤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