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莫有时挺鄙视玉千斩的,居然把生生死死论斤买卖,可有时又觉得她的话也在理。
夜夜梦里喊着沂儿,醒来却毫无知觉的凌绝袖确实亏大了。
“朕是天生下来就记不得事的么?莫儿。”
此时的凌绝袖再怎么看都只是个贪玩的孩子,正抓着君之朱笔,朝身后的锦绣屏风上甩红墨。
“皇上,不记事是老天赐给你的珍贵秉性,凡人皆为往事所苦,你却不用,如此便能恣意而行,无需被其拖累,于是心有所盼,志有所得。”洛莫本想胡邹两句搪塞过去,可口不由心,话里还是带了念想。
“可朕并想不出天下还有何物是朕想得到啊,除了那个……”凌绝袖仰头想了半天,着急得满头是汗也不知如何才能对洛莫形容出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人。
好像是个女子,因为朕好像看见了她发上摇曳华彩的朱钗;她会骑马,胜过朕的骑术,因为朕好像曾策马追在她扬起的千层黄尘之后;若是朕没记错的话,她定是在朕面前对她心爱之人说了些什么,所以朕才会隐约记得她一声有如素手捻流云般写意的……“夫君”。
“皇上贵为仲景之帝,自幼所得稀世珍宝不计其数,一时寡念也是平常之事,若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