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日没看见这小孩了,不知道都在干些什么。
“在面桌思过啊?”
穆湛听到阴若非的声音,慢慢的转过身,仍旧低着头不敢看人。
“若姐姐……”
“我在地上呢?”阴若非好笑的看着穆湛,又在闹什么别扭了?
“啊?”穆湛这才抬头,不明白若非说的什么。
“我不在地上,那你怎么朝着地面叫我啊?”
“不,不是。我,我,若姐姐……”穆湛越想解释,越是解释不清。
“好了,在这站了多久?怎么不坐榻上?”阴若非搭着穆湛的肩,向着软榻走去。
“刚来……”穆湛坐在榻上怯怯的看着阴若非。
“想说什么就说。”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光看着都替她难受,把点心碟推了推,“呐,你爱吃的点心。”
“对不起……”湛蓝的双眸闪着晶莹的泪光,像是随时要掉下来似的。
“不准哭!”阴若非见那架势就头疼,缓了缓又说,“没事干嘛说什么对不起?”
“我不知道若姐姐病了,没有来照顾若姐姐。”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
“为这事啊,我病好了,而且也有小语照顾,湛儿没来没有关系,不用说对不起。”为这点小事都要哭,小孩就是小孩。
“可是,我想在若姐姐生病的时候陪在若姐姐身边,而这次却没有做到。”说着说着又带起了点点哭腔。
“别,别哭,下次让你陪着,下次再病了的话就让湛儿你陪着。”说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有谁发神经会咒自己生病?
“说好了,若姐姐要让我陪着。”
“说好了,说好了。对了,这些天你跑哪玩去了?都找不着你的人。”
“我去南园找芸姨去了,筠姨还教我扎马步,练拳。”穆湛兴奋的说着,完全忘了自己的不快。
“过得还不错嘛。”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模样,不压抑自己,应该没有再挨欺负了吧?“你进宫也有些时日了,我帮你找个老师学些东西?”
“我一直有在学,不用找老师,哥哥在教。”
“但是你哥哥也没多少时间教你,他也有自己是事,我们不能让他太累了。”
“那好吧。”
“好,我们现在就找你哥哥商量商量这事。”
阴若非勾着嘴角拉着穆湛,向着栖梧宫的方向走去。路上不时看一下穆湛的表情,然后在心里偷偷乐上一番,那脸上明摆着不愿意换老师,可是不得不听她的话,嘟着嘴一路沉默。
栖梧宫,穆頠想不到自己母亲会来,让叶嬷嬷带着阴昰回房,并且屏退了侍从,两母子就那样坐着。
散朝过后穆文生本想直接去昭明殿见阴若非,可转念一想,自己这是为了穆沛的科举落榜的事而来,本就没什么明确的证据说此次科举有问题,要是直接和阴若非说明来意,弄不好她一怒之下说自己徇私,那自己几十年的声誉不就完了吗。再三思量之下,就先到栖梧宫找頠儿,要是阴若非来了,就让他去试探试探,免得自己去冒险。
“母亲,身体可安好?”
“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頠儿可好?”
“有劳母亲挂心,頠儿很好。”穆頠拿着手边的茶小喝了一口,“这是兰浥来的茶,很难得,母亲试试。”
“这茶确实与墨阳的茶不同,很好。”穆文生放下茶杯,说,“我这次来,是为了沛儿的事。”
“二妹?”穆頠轻笑,说,“难道二妹出了什么事,连母亲都办不了吗?”
“这事不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我不好插手。”
“请母亲明说。”
“此次科举沛儿也参加了,也顺利进入殿试。”
“这很好啊,母亲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她却落榜了。”
“科举落榜乃平常事,母亲这是?”穆頠皱眉,难道母亲让他帮穆沛谋个一官半职?可那也不必自己出面啊。
“这事很怪,殿试结束后,沛儿默写了一份她的答卷给我看,我当时觉得那答卷至少可以进前二十,可没想到放榜后,却没有她的名字。就算这次考生考得很好,却也不可能把沛儿挤到百名之外。”
“母亲是想说,这里面有人动了手脚?”穆頠紧皱着眉,右手微微动了一下。
“我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证据,所以没有直接去见陛下。”
“母亲原想直接面圣?”穆頠心里抖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
“是,如若有了证据,我也不会如此忐忑了。”穆文生这才发现穆頠不正常的脸色,急忙问。“頠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母亲,让我想想……”
穆頠握着拳,满手心都是汗。穆沛科举落榜,殿试考生由陛下钦点录取,上次陛下带着湛儿微服出宫,回来满身是伤,而动手的人又是……这事情连起来,不就是明摆着的故意为之。
抬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幸好没有直接去找陛下,要是那事情被揭出来,即使陛下有意放过穆家,群臣也不会放过穆家,更不要说事事以陛下为先的语笑,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頠儿想好了?”
“母亲,前段时间二妹是不是在宫外遇到过湛儿?”
“是啊,昨天她才告诉我,她以为湛儿被赶出宫了,想带湛儿回家,可湛儿不愿意,还找人打她。”穆文生不明白穆頠为什么转了话题,这两件事八竿子打不着啊。“这湛儿太胡来了。”
“二妹是这么和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