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墨家少爷很不讲义气地把身后的人卖了。
“轩辕辰瀚的女儿,轩辕城的少主,呵呵。你有一句话是对的,你的确没有弟弟。”萧瑾手里的剑已经出鞘,“轩辕之道之所以是另外两支的根本所在,不过是因为它另两支之一必须由一脉相承的血亲来继承,或是一人继承。”他转向蓝阶的九人,“你们,确实活了很久了。”
随着第三个“人”消失,纵横多年的九位蓝阶人物感到了一股绝望的悲凉!也许很无辜,也许很暴虐。可在强迫别人活了这么多年后,又这么随意地剥夺了这生机,的确是太可恶了。蓝阶是大陆最上层的顶尖力量,是神一样的高贵存在。毕竟,神光女帝驾崩后,再没有紫阶至尊!历代帝王庙,万宗世家子。只要想成就蓝阶,必须成为七夺殿主,杀死十三蓝阶中的一个。当然,也有极少数的蓝阶会陨落,便宜了一些幸运儿。萧瑾四人,是千余年来的唯一例外。杀死蓝阶,成就自我的例外。
九人面面相觑,最后推举了一位开口:“吾辈只有战死之魂,无偷生之鬼!”
“你们,要死战到底?”路怀安用一种“你们在开玩笑”的语气嘲讽道。
“蝼蚁尚且偷生。若非迫不得已,我等又岂会自寻死路?”一个蓝阶苦笑道。
“蝼蚁尚且偷生么?”萧瑜呢喃道,“迫不得已……”
“你要战,我便战!”萧五爷一句话,杀气凛冽,寒意森森。萧铭流手腕一转,袖剑的寒光逼的人睁不开眼。
北辰少寻和路敏悦姐妹不约而同地拔剑,意思再明显不过。
“纵然无辜,又能如何?”萧瑾冷笑。
萧瑜终于回神,浅笑安然:“的确如此。所谓生杀予夺,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
风乍起,一阵烟尘轻抚面颊,少女长剑破空,五彩斑斓的耀眼光辉划破了幽静的夜幕。血色染遍大地,踩在脚下发出“滋滋”的诡异响声。紧接着,一个又一个人缓缓倒下。随着“扑通”、“扑通”的沉闷声响,这一场不知是谁胜谁负的战局,才算是结束。——《南宁大陆轶事录清洛卷》
☆、曲未停
战斗的结果如何不为后世所知。只是从那以后,百年之内,灵力似乎就从南宁大陆消失了。眼下嘛……
“再看江边水面的浪,望穿了秋水的冬凉。
我将岁月潜藏,把年华悠扬,
看着千年的素手轻挑在面纱上。
红妆白日鲜,谁能与我共欣赏?
蚕饥妾欲去,不知路途在何方?
五马莫留连,浩浩荡荡入沧江。
夜流奔腾无悔日,万古流芳。
此生此世欲何方,心事为谁藏?
解开迷茫也彷徨,怎不忧伤?
琴弦切切,情意绵长,
只道当时是寻常。”
“巨门,你是在往孤心口捅刀子吗?”萧瑜在歌声末尾直通通的一句话颇有些杀人泄愤的意思。
路敏怡微笑,停下了弹琴奏乐,也停下了那还没唱完的曲子:“少主,您总不会连这点儿乐趣都不留给我吧?”
“孤说是,怎样?”萧瑜反问。
“自然如您所愿。可是殿下,您不在意主上吗?如果……”路敏怡的话留下了一半。
萧瑜看了这个并不太熟悉的女人一眼,幽幽地回答道:“如果永乐和思宁有你这般敏锐,也许,孤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曦乐,你明白了又如何?依然阻止不了孤和他的脚步,不是么?”
“殿下,您的脚步只为自己停下。我的任何行为都无法影响您的未来。”路敏怡语气悠闲,对萧瑜的威胁和嘲讽并不在意,“殿下,您看到的比谁都清楚,可如今的一切并不是您所愿意看到的。天道无常,轮回有序。您并不能改变什么。哪怕,您是神光之子。”
萧瑜不屑地冷笑:“孤还轮不到你教训。”
……
少女负气而走,那周身的孤傲是千年岁月都不能磨灭的尊贵。——《南宁大陆轶事录清洛卷》
……
“皇兄执意如此,臣妹有一个请求。”澹台靖明冷静地道。
清皇很爽快地点头。
“臣妹请以皇三子承业为嗣。”澹台靖明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轩儿……”清皇想说什么,却听到更加坚定地回答。
澹台靖明道:“轩儿本是世子,未来的郡王。来日,臣妹纵然继位,却年事已高,自然需要承继一个储君。”
清皇露出为难之色,最后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轩儿是亲王。且,两王分四爵,神光之故礼也。”
赵王殿下手一抖,到底没把茶杯扔到清皇脑袋上。
帝既立,储元之议不歇。十九年,遗诏曰:予赵王,朕不豫,皇位你坐。诸皇子出为旁支。——《清洛帝国太/祖秘史》
清洛景泰帝崩,众臣以太上皇之名立嗣,皇次女赵王靖明为帝。诸皇子皆出夜枢为藩。天授元年,承明王澹台承业入继为嗣。天授三年,册为皇太子。——《南宁大陆轶事录清洛卷》
……
萧瑜又一次走在了雷州净土的街道上。人潮依旧,繁华未减。
“少主?您怎么来了?”萧瑜疑惑地抬头:是一个黄阶的巡查队长。当初,萧瑜和这些人确实有一面之缘。
“少主。”队长道,“那酒楼的位子还在,您去歇会儿吗?”
“嗯?好。你倒是还记得。墨家少爷来过吗?”萧瑜随意地说道。
“龙晖少爷前天才回去。少主往辰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