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亚娅呆若木鸡,片刻之间,哇的一声哭起,就扑至了他怀里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会死的……。”
亚娅在夜王的身边也已两年有余,夜王对她自然也是有感情,见她哭得凄凉,搂住就哄起来,“本王有三宫六院,女人那么多,多一个又算得什么,你在我这里终究是不一样。”
亚娅窝在他怀里哭得一通,还是气不过,“我不管,你要找谁都可以,这个半夏,我就是不同意。”
半夏闻言就跪至了他们跟前,“夜王、亚娅公主,全是奴婢的错,请你们千万不要为着奴婢失了和气。”
她说着便哽咽起来,“奴婢原本在这世上便已是那多余之人,多得夜王垂怜,才对日子有些盼头,现今身子也已是不清白,夜王您若是嫌弃了奴婢,奴婢也唯有一死作罢。”
她说着眼眸含泪,唇边竟然又有得一抹笑意轻淡浮得起来,夜王很是喜爱她的这个模样,尤似云晏。
真的云晏,他弄不来,这样的一个仿物尤品,放在身边时不时看着也是好的,而且昨晚是真的侍候得很好,新得的女人自然是新奇,就不舍得她委屈。
他连忙就挥手让她起来,鹰戾眸底都是兴味,“你且起来,本王既封了你妃位,自然没有撤回来的理,往后你就侍候在本王身边吧。”
半夏从昨晚开始便知道夜王对她的喜爱,她说那些话也不过是要多争些怜惜而已。
她一直就相信自己的本事,否则当初也不会贸然起心要侍候宸王,她就是当初太过于顾念与云晏那个女人的主仆情份,在宸王喝醉之时犹豫不决。
若是她早些下决定,宸王占有了她之后,未必就能轻易对她放手。
云晏她再不同意,宸王若是喜欢,也是拿她没有半点法子。
若是那样,她现在极可能就是大凉帝宫里的宠妃了。
就如现今,夜王不就是临幸她第二天就封她为妃了吗?!
亚娅却仍是恼恨的瞥得她一眼,还是不乐意这区区奴婢也能抢她的男人,她摇着夜王的胳膊恨道:“不行,谁都可以,就她不行!”
夜王到底是有些不大高兴了,他堂堂一国之王想要哪个女人,竟还要经她亚娅同意?
亚娅也是个能察言观色的,跟着夜王久了,便是知得他这会子已是心里不舒坦,她知道如何拿捏住他,连忙挨在他怀里,哭得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
夜王架不住自己还是有几分疼爱、怜惜于她,听她这么哭得一会,就又哄起来,可这次怎么哄都哄不好,似乎就一定不能让这半夏留在他身边。
他就奇怪了,半夏这丫头不是与她一直都相处得极好的吗?看这个讨厌她的劲头,似乎就比对云晏的意见还要大……。
她既说谁都可以,莫非他将来弄云晏回来,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闹腾?
“你说谁都可以,包括云晏?”他说着眼底便露出一抹兴致来,“到时本王将她弄回来,你可就不能折腾咯?”
此话一落,不仅亚娅倏地哭声停止了,连仍跪于地上的半夏也是僵住了身子。
若是哪天,云晏也来夜王身边侍候……。
一定就要杀了她!
可夜王若是喜欢她,护着她不让伤害呢?连魇君都愿意宠成那样的女人,夜王的心思肯定也会被她勾走的,到时哪里还会有她们的位置?
要是那贱女人再私下使些手段,她们能不能活命都是问题!
亚娅与半夏此刻突然就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先后便出声道:“夜王,万万不可。”
亚娅连忙保证道:“妾身和夏妃肯定和睦相处,不折腾就是,您千万莫要让云晏那个女人来这里当王妃,您也知道妾身恨她恨得要死,见面肯定得杀了她。”
半夏紧跟着就道:“对,请夜王体恤。”
夜王没想到就这么提一嘴云晏,这两个女人竟突然就不闹了!
这可真是个意外,却又不得不警醒起来,看来要掳云晏来他身边,将来不仅仅是要逐一除掉魇君,魇无绝与景王这几个男人,这些个女人也是个大问题。
也不知道魇无绝那边如何了。
他的这一番布置也算是花了心血,原本是打算让他染上瘟疫之后引魇君来救,然后将二人困至天玄阵里,由瘴气毒得他们半残,再一举击杀。
却是被这个侄子的血破了天玄阵,亏得作了两手准备,还有个癔症,中间不知得作了多少准备,在他得了瘟疫昏迷之时,让人下药诱使他犯了这个重病。
魇君这阵子安排他在一个行宫里疗治,他却早已在那行宫里布置下了人,绝对就会使他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
重到渐渐衰竭,呈现要死亡征兆,这个时候就能让魇君为着救他而耗费一大半的魇族功力。
到时他与景王联手,即能一举除掉魇君与魇无绝二人。
然而夜王却是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他布置在那个行宫里的人都给魇君处理掉了,现在那个行宫布置得固若金汤,再也安排不到人进去。
说那里的灵医圣手似乎还找到了治疗魇无绝的法子,魇君也常带他的女人过去看望。
夜王鹰眼眯起,看情况,魇君倒是舍得!
魇无绝对云晏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将她看得极重,就算得了癔症也没将她忘记。
魇君这是让云晏去安抚他,稳定他情绪,再行疗治。
他便与景王发了一封书信,让趁魇君身上瘴气毒尚未解完,又在顾着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