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小旗拿到云叔叔的大帐交给他,“云叔叔,这是新做好的小旗,演练时用的那些都旧了。”
云叔叔拿起不同颜色的小旗,把指挥阵法的动作演练了一遍,“红旗高举:摆阵!绿旗横扫:张!绿旗高举:合!黄旗右举:右阵攻!黄旗下劈:右阵守!蓝旗左举:左阵攻!蓝旗下劈:左阵守!”
演练完毕,他微微笑道:“辛苦了半个月,阵法终于练成了!后天就是黄道吉日,到时就算他们不来叫阵,我们也去把他们激出来!杀他个片甲不留!”
“嗯!一定能成功!”我用力点头,“我摆好庆功酒等你回来!”
从云叔叔帐中出来,我信步朝豫王的大帐走去,这半个月来,我忙于和云叔叔演练阵法,没顾得上来查看他的伤势恢复情况,只是每天从李越的汇报中了解到他恢复得还挺快,似乎可以下床行走了。忙于操练也许只是个借口,我其实打从心里怕见到他,他是那样一个桀骜不驯,张扬恣意的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难道他已经认出了我?不会吧?救他的那天是夜晚,而且他身受重伤,整个人一直昏昏沉沉的,他怎么会记得我的模样呢?而且那是几年前的事了,这两年我长大了很多,也变了样,他应该认不出来才对!总之这人还是敬而远之,少惹为妙。
“王爷,我来看看你的伤恢复得怎样了。”我走进帐内,对正半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本书的豫王说道。
“你眼里还有本王啊?”他抬眼瞟了我一眼继续盯着书本。
“这几日忙于和云将军演练阵法,故而无暇过来查看,还请豫王恕罪!”我恭敬地解释道。
“无暇?你一个大夫无暇看病,却整天和一群男人在校场上混?”他扔了书本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我。
“我是协助云将军演练阵法,不是瞎混!而且,王爷的伤口我已经处理好,后面每日的换药完全可以交由李越负责。”我忍住怒气说道。
“哦?你还会阵法?”他把脸凑到我的眼皮底下说,“看来,你真是个无所不能的女诸葛!”
我退开一步,冷着脸说:“王爷请自重!”
“如果我说不呢?”他突然伸手一把揽住我的腰。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双手使劲撑住他的胸口想把他推开。
“我在想,你半个月来丢下病人不管,我该怎么惩罚你!”他说着竟突然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我心里顿时又羞又怒,扬起手照着他的左脸“啪”的就是一巴掌,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把他推开,“我不是你想的那种轻浮女子!”
他伸手捂住被我打得火辣的脸,森冷的眼神仿佛能射出一支支冰箭来,“你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
我昂着头直视他的眼睛,人都说输了人也不能输了气势,我不能让他看出我胆怯,尽管现在我心里打鼓,腿直发软。
“好一只骄傲的刺猬!你等着,我会将你的刺一根根地拔掉!”他微微眯着眼睛冷冷地说。
这个男人太危险!我再也不敢待在他的帐里,拔腿逃了出来。一路跑着回到自己帐里,朵达看我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事,遇到了一头狼!”我说道。
“狼?这里哪来的狼?”朵达狐疑地问。
“管他从哪里来的,反正你以后小心点就是了!”我说着忽然想起,人家现在哪里还用得着我操心,“我都忘了,你现在是有人保护了!”
“又胡说八道!”朵达瞪了我一眼,“我昨天到城里买了只羊腿,刚才偷偷炖了,这段时间你们整日在校场演练,太辛苦了,得吃点好的。给你留了一碗在桌上,这一碗我给崇礼送去!”
“哦,谢谢你!……嗯?等等!”我一把拉住她,“你刚才说什么?崇礼?哈哈哈!都这么亲热了,那我什么时候改口叫你云夫人?”
“去你的!懒得理你!”朵达满面通红,一把推开我的手走了。看着她羞怯而又甜蜜的幸福模样,我心里说不出的羡慕,一个女子,能像她那样爱一个人,同时也被对方爱着,不用想其他的事情,即使整天就是围着锅台柴米油盐也是莫大的幸福啊!
两日后,云叔叔带领一万二千兵马在渭军阵前叫阵,我、朵达、没有上阵的楼参将以及受了伤的豫王在城楼上观战。不一会儿,诺威领着渭朔军浩浩荡荡的来到阵前,看那架势,估计也是倾城而出,足有近两万人。两军的最高将领都到了阵前,大家心里都明白,今天这一役是一场殊死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连阵阵刮过的北风都似乎带了点悲凉的冷意。
只见高高站在战车上的云叔叔一扬手中的红色旗子,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