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冻吧!我不在乎,我要学着对自己狠一点,我要自己坚强。
近中午时,我感到饥肠辘辘,身上带的干粮早已被冻得硬梆梆的,没有热茶,很难下咽。举目四望,到处都是茫茫山野,皑皑白雪,一户人家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呢?还是再往前走走吧,我在影子的马屁股上拍了拍,它又撒开蹄往前奔去。
约莫跑了一刻钟,终于看到路边有个小酒馆,竹杆挑起的酒旗已经褪色泛白,只隐隐约约还看得出个“酒”字。酒馆很简陋,只前后两间竹子搭起的屋子,墙上扎上了茅草,糊了泥。屋前的空地上支了个草棚,摆了四、五张桌子,除了开酒馆的老伯,一个人也没有。
看见我下马朝酒馆走来,正在抹桌子的老伯笑容可掬的迎上来:“公子,可是要吃些酒暖暖身子?”
我把马拴在屋旁一棵光秃秃的树上,搓搓冻得僵硬的手说道:“老伯,我想吃些东西填填肚子,走了一早上了,腹中有些饥饿。”
“有刚出锅的热馒头,还有牛肉面,公子要吃什么?”
“那就来碗面吧!”我说。
我在桌边坐下,老伯端上一壶热茶来,“公子,先喝杯茶暖和暖和吧!”
“谢谢老伯!”我尽量温和地对他说。我很想对他笑一笑,这么一个老人家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自己生活,很是可怜,可是我笑不出来,我想,笑这个字已经从我的脑海里抹掉了。
没多久,面端上来了,“公子,将就着吃吧,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好佐料。”老伯略带歉意的说。
“没事的,老伯,我只要有口热的东西吃就可以了!”
“你小小年纪,怎么一个人出门?这天寒地冻的。”老伯问。
“我去找人!”
“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老伯又问。
“嗯!非常重要!”我说着红了眼眶,赶忙低下头,眼泪滴到碗里和着面条一口一口的吃,竟连面的味道也觉得涩涩的。
正吃着面,忽闻一阵“得得”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我抬头一看,冰天雪地里,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驼着一个红衣女子朝酒馆而来。
“今天倒是难得的好生意!还以为那么大雪天不会有人经过,”老伯站起身对我说,“公子请慢用,我去招呼客人了!”
“老伯,你忙你的吧!”我说。
“哎,老头!你这有什么吃的?”红衣女子跳下马,对着老伯叫道。
我眉头一皱,怎么这么没礼貌,对着个老人家大呼小叫的,可惜了这清脆的嗓音。
“我这有刚出锅的热馒头,还有牛肉面,姑娘要吃什么?”老伯倒是不介意,笑呵呵的问。
“没有别的了吗?”红衣女子不满的问。
“呵呵,姑娘,就这两样了,我这小店有时一天也不见个把人来,做得再多,也是白搭呀!”
“哎,算了算了,来碗面吧!真是的,走了半天,连个象样的饭馆也没有,还当天朝地大物博,是个富庶膏腴之地,搞了半天,还不如我们麓颍!”红衣女子嘟着嘴抱怨。
我听她说话语气似乎不是我大墉人氏,于是细细留心观察她。她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瓜子脸,眼睛深邃而漂亮,眉如新月,鼻若悬胆,嘴唇小巧而饱满,却老是噘着,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刁蛮任性。看来,又是一位骄纵任性的大小姐!我摇摇头,低头打算继续吃我的面。
“喂!你干吗那样看着我?”她高声说道。
我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别人,难道是说我?我抬头看他,有点迷惑。
“说的就是你!你干吗偷偷看我?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她对着我扬起下巴,刁蛮地说道。
我不由在心里苦笑,脾气还真是坏,我就这么打量了几眼就得罪她了?再说了,大家同是姑娘家,我就算看了她几眼也不算失礼吧?
“请问姑娘如何得知在下刚才在看你?”我问。
“你别相抵赖,我看见了!”她说。
“哦,如此说来,姑娘刚才也是看了在下咯?”
“这……”
“那在下敢问姑娘,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我打蛇随棍上,她果然没词了。
“你!你油嘴滑舌!”她生气地指责我。
不欲与她做无谓之争,我把饭钱付给老伯,牵了马就走。
天色灰蒙蒙的,没有放晴的迹象,估计还要下雪,唉!今晚不知赶不赶得上到擎阳住宿,得快点赶路,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