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心神一恍！却瞬间平息了下去！摇了摇头，将怀中的女孩轻轻推了推，拎起被第二次扔在地上的菜肉，默不作声地走着。

苏苡祈几步追上，牵过那只拎着菜肉的手。

秦墨愣了一下，右手微微一缩，挣开了女孩的手。

女孩的眼睛瞬间红了一圈，银牙一咬，又倔强地牵过同一只手！

秦墨的手轻轻抽动了几下，却发现被紧紧握住，暗自叹了叹气。两只手各牵着意义完全不同的大小女孩，心思繁重地迈步在崎岖的山路之上。

身后的高石之上，邋遢的老人正一条条地撕着肉干，缓缓地放进嘴里。他的面前放着四张百元钞票，山里风大，却不曾吹动没有任何东西压着的四张纸钞。

“误入歧途的年轻人啊，连自己的心也不敢正视！”看着远去的三个背影，老人摇头叹惜，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古朴的葫芦，猛灌了一口：“筋骨虽然一般，善心却可嘉，又精通经脉医道，勉强能收为我太一宗的外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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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疏落的公交之上，坐在过道右侧的年轻父亲抱着乖巧的女儿，他的脚下摆了两大袋子的菜肉，右手被侧旁二十不到的女孩紧紧牵住。除了太过年轻之外，公交上下的乘客都不难看出这是小幸福的一家三口。

身为当事人的秦墨却不这么认为，他没有蛮力抽开手，只是因为从身边的女孩看到了回忆中的倔强。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女孩，倔强地寻觅着他的踪迹，即便明知道结果是绝望的，却从没有放弃过。

想起了将要寻找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却突然被女孩的话打乱：“不要不承认！你喜欢我的！”

秦墨长长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凄然：“除了苏言，我不会选择其他人，包括叶梧桐，更不必说苏苡祈！”

苏苡祈低着头，两眼微微泛红：“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不认识什么苏言、叶梧桐，但果儿的妈妈叫夏沐不是吗？”

精致的女孩突然抬起了头，两眼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苏言和叶梧桐都超过了果儿的妈妈是吗？苏言超过了叶梧桐是吗？那你又怎么知道苏苡祈不会超过苏言？”

秦墨摇头哂笑，好一会才停下：“我和苏言的经历已经注定我只有她，她也只有我！”

苏苡祈紧握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两眼祈求：“我们也去经历一次，可以吗？”

秦墨心神剧烈恍动！久久不能回神！

见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女孩轻轻地将头倚在左侧男子的肩上，两眼缓缓闭合。过肩的秀发自然散落在男子的肩脖之间，一时芬香扑鼻。

“叮咚……江州日报社到了，到站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类似的鸣报，公交车已经响了三遍。座椅上的两人一直手牵着手，女孩一直倚在男子的肩上，还有一个从来不会打扰到两人的四岁小萝莉。

一直沉默的秦墨突然挂上了一个微笑，一直被女孩握住的右手却用力反握：“苏言从来不会对我说半句谎话。”

两手松开！苏苡祈从那只强而有力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左手，两手合捧黑管。闭合的眼睛没有睁开半丝，头从他的肩上移开，靠在另一侧的车窗边上。

天色已经慢慢昏暗，大地已经降下了幽蓝，公交车亮起了车内的日光灯，又缓缓开动。

灯光照射着透明的车窗，玻璃上清晰地倒映着女孩精致的脸庞，紧抱的黑管，苦涩的笑容，还有眼角处不断滴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