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一直觉得他是个手段狠厉、无情无义之人。”
容神再次笑而不语。
花无修叹了叹,“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容神道:“所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花无修反问道:“你不是能够预知未来?”
容神被呛住,“哈哈哈……你这小家伙,真是有趣。我所预知的未来,并非是方方面面,否则我与那造物主有何分别。既然如此,你以后多多保重。我得走了,不能教院长等急了。”
花无修看着容神离去,再没有追过去的心思。她站在原地思考了良久。她想她必须在前生的自己时间走到尽头之前,安排好一切布局,好在自己将死之际有反转的可能性。
至于这布局该怎么布,按照花无修做事的尿性,自然是走一步算一步,等待水到渠成。
这夜,花无修悄悄回到白府。灵巧的身姿在偌大的院子上空几经翻转,最后摸在澡池屋顶。掀开其中一片瓦片,可见下方雾气升腾中,白池光着身子坐在泡满鲜花的池盆里,十分享受的模样。
这时,有侍女端着干净的衣服走来。应是给白池送衣服来的。
花无修悄悄跳下,拾起一根足够粗壮的木棍,然后奋起一跃,给了那侍女头部重重一击。看着侍女倒下,花无修拿起白池的衣服,换在了自己身上。衣服大了,她便把大出的部分给撕下。然后,她走到澡房前,推开了澡房的门。
白池听到动静,以为是送衣服的侍女来了,连忙道:“桃花,快把衣服拿过来给爷穿上。”
却不曾想,走到他身后的,是拿着大棒的花无修。
这夜,花无修绑架了白家少爷白池,然后偷了辆马车,奔向远方。也正是这夜,有路过这个村子的一群神秘人,杀了白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将白家的金银珠宝抢劫一空。
这本就是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世界,没有人会知道过了今日,是否还有明日。即便你家财万贯,家势浩大,死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日出东方十分,马车里,白池迷迷糊糊的醒来,一手摸在睡在旁边的花无修的胸上,一边摸一边嘀咕:“今天是哪位少奶奶陪我睡的啊,怎么胸这么小,像个小孩子似的……”
花无修缓缓睁开眼睛。
不久可以听到马车里传出凄厉的哀嚎声,传音千里,连绵不绝。
白池一边揉着被打得红肿的脸,一边看着面前的花无修,惊魂不定,“怎……怎么是你?”
花无修坐在凳子上,看着他跪在面前,冷道:“没想到你也会落我手里吧?”
白池看着手上的镣铐,脚上的镣铐,已经把下半生缠得结结实实的锁链,顿时开始怀疑人生,“不……不会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花无修抬起手,再给他左脸一巴掌,然后捏着他的下巴,问道:“疼不疼?”
白池眼含泪水,诚实地点了点头。
花无修道:“疼就对了,疼就说明你不是在做梦。”
白池惶恐道:“你,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花无修道:“杀。”
白池一张脸彻底没了血色,“你,你别杀我啊。我可以为你当牛做马。”
花无修给了他一脚,嗤道:“胆小鬼!真不明白华容墨到底看上你哪点了,竟收了你做学生!”
不过,回想起来,一百年后,她杀他的时候,他一点也不畏惧,反而表现得十分英勇无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白池听到此话一头雾水,“什……什么?华容书院?我可不要去那里做学生。”
花无修道:“那你想去哪里?”
白池突然两眼发光,道:“我想回白氏一族!我爹本就是白氏一族的当家,我若能回到白氏一族,他们一定会非常欢迎我。如果你能送我一程,待我成了贵族,定封你做贵族的侍卫,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看到白池那白痴的样子,花无修真不忍心破坏他的白日梦,只在心中笑叹:乡野杂种,也想入贵族,真是白痴得没救了!
花无修道:“算了,反正你迟早都要死在我手上,我便先不杀你了。不过,你最好不要再做贵族的白日梦,给我乖乖的,和我一起去华容书院。”
白池顿时萎靡不振般垂下了脑袋。
花无修道:“怎么?不愿意?还是说你想死一次?”
白池连忙点头表示愿意。
花无修道:“你也别想太多,我不过是承了你父亲的心愿。而且,我也想要成为华容书院的学生。路上可做个伴。”
白池忍不住哈哈大笑,“就你一个小乞丐也想成为华容书院的学生?”
花无修一脚踩在他头上,一边拧一边笑问:“怎么?有意见吗?”
白池哭道:“没……没……”
这时,马车的车帘突然被风掀开。可见外面熟悉的乡村景象。
原来花无修睡着后,马把他们拉回到了花无修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