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消失，洛天成却没有动静，甚至没有回头，这一枪虽然没有要他的命，但伤口传来的麻痹感让他无能为力。

“砰”

这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陈佳肴松手，然后就倒了下去。任务失败等于死，自己还活着，但只能等死，这种感觉无疑是不好受的。

在乱世来临之前，他曾让很多人只能等死，而这种感觉，自己却是第一次体会。

“你要是还没死，就坐下来聊聊天吧！”

于是洛天成坐下，眼睛一瞥，没有看清这男子的脸，他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朗朗晴空也无法给他带来一丝的光明。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不杀你？因为我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既然还活着就该好好活下去！”

“我杀过很多人，多到自己都数不清，有该杀的也有不该杀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一行就是这样，一点道理都没有，活着就行了。”

“朋友，帮个忙吧！看在我放一条生路的份上，如过有一天你遇见到慕容兄弟，杀了他们，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

洛天成抬头，他看到衣衫破烂的聂风替幽若擦去泪水，看到身受重伤的秦霜依旧在闭目疗伤，看到喜怒无常的步惊云转身离去。这个方向是飞云堂，孔慈的尸体就在飞云堂。

在陈佳肴的身边，断为两截的英雄剑静静的躺在那里，剑是好剑，却也挡不住他的倾力一击。现在，他的人也像这剑一样，纵然还活着，却也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