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浩的想法,郭风大致能猜到;但对郭风的想法,孙浩却不屑去想。在他看来,郭风已经与死人无异了。不对,应该是活死人,因为他打算好好折磨郭风一番,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等成绩出来,我必然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对于孙浩的话,郭风很不在意,“这不是还出来吗?”
“你......”孙浩发现自己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本想说你都弃考了。但是,正如郭风所说,成绩还没出来,这与他弃不弃考没什么关系,“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别以为你牙尖嘴利就行了,考试是靠真本事的!你知道你这好比什么吗?你这就好比是那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如同那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是不是墙上芦苇,或那山间竹笋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成绩还没出来。”
又是这一句,旁边的人都在想,你是不是没话了,就知道成绩没出来,我们都知道成绩没出来,但我们也都知道你弃考了,这时候说成绩没出来有意义吗?
但是不得不说,郭风这话说道点子上了,成绩没出来,说再多也是枉然。
孙浩也不想与他纠缠下去了,再纠缠也是无用,只要成绩没出来,他暂时就拿郭风没辙,“哼!我们走!”
孙浩带着一群依附者离开了,其他人也知道没热闹看了,都纷纷向李文鹰作揖告辞,最后走的一个是林森,他本打算回去时问问郭风到底有多少把握,但见郭风还没有回去的意思,也只好先离开了。
李文鹰没有理会郭风,转身走回了书房,郭风刮了刮鼻尖,遂即也跟进去。
李文鹰坐定后看向郭风,“你跟着我作甚?”
“学生是来道谢的!”
“道谢?”李文鹰一脸狐疑的看着郭风。
“谢谢院士愿意为我出头,不然他要是输了耍赖,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你这谢的有点早了吧!你要知道,要是你输了,我一样会为公正处事的!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我真的只是来道谢的。”
“如既然从,你也谢完了,可以走了!”看郭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怎么还不走?难道要我送你?”李文鹰打趣道。
“不用送,不用送!”郭风腼腆地笑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院士大人。其实学生有一间小事想和大人商量一下!”
“哦~刚才不是说只是来道谢的吗,现在怎么又有事要商量了?”
“嘿嘿......”郭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李文鹰也不继续调侃郭风了,表达出善意,“有什么事就说吧!”
正是因为从一开始进学校,李文鹰对他就很和善,所以郭风也敢在他嬉皮笑脸的。最后两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郭风带着笑意离开了,而李文鹰也面带微笑,可见最后的结果双方都很满意。
郭风一回到文曲苑,林森就找来了。不过,却是失望而归,郭风的嘴很严,他什么也没套出来。最后被郭风以考了一天试,人疲惫了为由,下了逐客令,也只好离去。
等林森离开后,郭风去下血气玉佩,自言自语,神色有些落寞,“玉佩呀玉佩,当初舅舅把你送给我,却把娘亲带走,拆散了我们一家三口。你说我到底是该不该怨他啊?”
对当初的事,郭风只有一个模糊地印象了,只知道一个自称他舅舅人来过,送给了他这给玉佩。他睡觉前,他母亲和舅舅还在,第二天醒来,就见外出打猎的父亲已经回来了,独自站在院中,而他的母亲和舅舅都不见了。
他隐约记得当时父亲回头看他的时候,眼睛是红的,显然是哭过的。这三年,他不再像三岁时那般懵懂无知,他也大致猜到了是舅舅带走了母亲。而这玉佩是对方送的,这么贵重的宝物,就这样送给了他,可见舅舅对自己的疼爱。
尤其是这次从李文鹰那知道玉佩的价值后,郭风更加深刻体会到对方对自己的疼爱。正因如此,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对方要拆散自己一家,而且一走就是三年,一点音信都没有。
这些问题,郭风也问过自己的父亲,但是郭易林什么也没告诉他,只是说,该他知道的时候,他自然会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对于自己父亲的敷衍,郭风表示很无奈。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是三天。这三天老师都在改卷,所有童生都放假三日。
这三天,郭风一如既往,从文阁借了一些书来看,然后和林森一起探讨。看郭风一点都不为考试结果影响,林森是又佩服,又担忧。几次打探,也探不出郭风的自信来源,林森也只好放弃了。
这三天,孙浩每天都得意洋洋的,不过也有点着急,希望日子过的快点。
第四日上午巳时,学院准时公布了这次考试的榜单。
一群考生早早地就去了,要是以往,他们倒不会这么积极,毕竟这不是真正的秀才考试。这次,他们之所以这么早,是为了看热闹。郭风一大早也被林森吵醒了,拉去看榜。
“呦,这不是我们的小神童吗?”刚到公布榜单的地方,郭风就被孙浩看到了,孙浩毫不客气地上前讽刺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会缩在文曲苑呢。正打算等会榜单公布后,去‘请’你呢!”孙浩着重强调了请字,一脸嘲弄之意。
对于孙浩的嘲讽,郭风表现的很平淡,“我出身寒门,身份低微,哪敢劳孙兄大驾!”
“你还知道你身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