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废话!”常印道,“你逃出去还则罢了,还非常脑残的把连城诀告诉凌霜华了,是也不是?”
“啊?你连这也知道?莫非是霜华告诉你的?难怪你知道连城诀的内容!”丁典又开始吃惊。
“是,没错,我就是凌霜华的姘头,她见你入狱多年,移情别恋啦!”常印对丁典这个情商白痴很没法子。
丁典大怒要打,常印运起内力,轻轻巧巧一个闪身,就躲开了丁典的拳头,喊道:“别闹了,你这个白痴!我知道连城诀的事情比你知道的多多了,怎么可能是凌霜华告诉我的!”
狄云见常印初时还是个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没想到听丁典念了什么《神照经》后静坐一个时辰,就有这种身法。他天赋一向不好,看常印开挂学武功,心里很是羡慕。
常印躲开丁典这一下,继续道:“姓丁的你个二百五,你好端端把连城诀告诉凌霜华干什么?凌退思知道你去看了她,必然知道你把连城诀告诉她了,能不日夜逼问?你要死就只管自己去死,却拖了好好地姑娘下水!你当这些贪婪的豺狼都想要连城诀的宝藏,凌霜华就也想要,还当个宝似的说给她?她是个只爱着你的姑娘!什么连人诀连鬼诀,统统不会在乎,谁稀罕你的宝藏!你这一说,凌霜华必定被凌退思逼死,你却在这说你爱她!”
丁典仿佛迎面受了重重一拳,连连后退了几步,失魂落魄似的摇着头,口中道:“她只在乎我,她只爱我,她不要连城诀,她不要连城诀……”
“别在那念经啦,快想办法跟凌霜华远走高飞吧,再不去她就被凌退思逼死啦!我这算不算救了凌霜华一命?”常印有了武功,心里也有了底气,又恢复了几分平日里逗比的习气。
丁典定了定神,道:“不能吧,凌退思固然不是个东西,但霜华可是他亲生女儿!”
常印摇摇头,也不解释。多等两年也好,反正他知道凌霜华什么时候被凌退思活埋,到时让她看清凌退思的真面目,更好让她下定决心跟丁典两人远走高飞。
丁典、狄云既已得知常印是好人,自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同病相怜、患难之交,三人反而聊的愉快。丁典刚刚能识得字,狄云乡下汉子,更是连字都不认识,哪里比得上常印从信息大爆炸时代过来的见识?两人见他谈吐气度,均是胸怀天下,大是不凡,齐齐拜服。其实他们不知道常印这种键盘侠,最喜欢上网喷各种国家首脑、国家大事,西方哪个国家总统他没喷过?比区区一个大清,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于是旬日下来,三人交情愈见深厚。常印也巩固练习了“神照经”的功夫,现下可说是彻彻底底地站在了神照经的瓶颈前,再进一步,那就是不弱于梅念笙、丁典的大高手,武林中旷古烁今的人物了。
这天是十五了,凌退思例行让人把丁典带出去拷打。他心中很高兴,听狱卒说,丁典仍是不待见那个姓狄的小子,却跟那个叫常印的似乎关系不错,看来这匪首果然有些门道,匪类还得是匪类来逼问啊!他却忘了自己就是本部书最大的水匪头子。
凌退思看着丁典全身上下被拷打,却只是闭目当做没事人,心中冷笑道,此时看你还装硬气,等你把连城诀的密码跟姓常的小子说了,看看你的脖子有没有我的钢刀硬。
凌退思心里做着春秋大梦,自然分神,却冷不防院子墙头跳进来四条黑影。这四个人影身法极快,几乎是转瞬之间就来到了凌退思身前。
凌退思只觉呼吸一窒,就看一道劲风铺面而来,一人挥掌直击他胸口。凌退思原本在分神,这人掌力来的又快,眼见是无论如何躲不开了。亏得他凌退思是昔年的悍匪,刀口舔血的日子过了不知多少,间不容发之际,双膝一软,就扑倒在地上,使个“就地十八滚”,极为狼狈地避开了这一掌。
凌退思正要松一口气,却不料那边早有人等着他,另一个黑衣汉子施展开“地堂刀法”,“锵锵”地就往地上剁。
凌退思吓得魂飞天外,他身体滚动哪里有刀落下的快?深吸一口气,胸膛凹陷下有个三五寸,凌退思像身后有条绳子拉着似的平平向后滑了五尺!这叫“草上飞”的轻功,练到高深处,身体能顺着一根草叶子滑过去而不落地,全凭着胸口一口真气。
凌退思自然还没练到真正“草上飞”的地步,但现下地是实地,也好借力。他一口气退出五尺,避开了那人“地堂刀”的范围,正要挺身站起,却不料刚起了一半的身子,正有一柄长剑无声无息地刺向他后心。
凌退思心道躲得过一二躲不过三四,今日姓凌的这条命可就算是送在此处啦!他那一手“草上飞”的轻功,已经用尽了一口真气,现下正是旧力已逝、新力未生之际,哪里躲得过这毒辣的一剑?只好闭目待死。
黑衣人动作实在太快,这一串事情,说来太长,其实就在兔起鹘落之间,凌府里的衙役、打手甚至来不及反应,凌退思就要命丧剑下!
可是丁典今天还在旁边呢,丁典能看着自己老岳父去死?就见丁典双臂一振,瞬间就挣开两名衙役,跟着身子就是冲天而起,一跃进了天井院落。凌退思离他尚有五六丈的距离,无论如何是赶不及,丁典眼看老岳父就要命丧人手,半空里一声暴喝!
这一声,真像是凭空里炸响了一声巨雷,吓得持剑的黑衣人一晃,险些握不住长剑。丁典趁众人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