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冲胯下神骏的汗血宝马,手中白蜡长虹枪,身后虽仅数百战骑,然而在进入军营的那一刻,原本还混乱嘈杂的军营瞬间便静了下来。
“好个贼子!”林冲拨开两边将士,却见王春见事情不妙,神情慌张的拨马逃避,“哪里走?!”
林冲突过了王春麾下千人阵式,斩首数十,吓得千人叛军神情惶惶,跪地乞降。林冲胯下宝马如飞,一起一落之间便赶上了王春。
枪如瑞雪,芒若银花。一声惨叫,包含着悔恨与惊惧,林冲将插进王春身体里的白蜡长虹枪抽了出来,滚热鲜血染红了整片夜空。
“尔等竟敢结通外人来害主公,难道尔等不知,如今天荒能够稳定安居,能够使家人不被欺辱,都是主公所为吗?!”林冲怒目圆睁,声若雷吼,“尔等还有何面目自称我南疆之兵,还有何面目回见家中父老?!”
拿了王春好处的千人士兵放下兵器,跪在地上。听见林冲的怒吼,想起家中的种种,都惭悔的低下了脑袋。
“给我关压起来,听候主公发落!”林冲吩咐麾下百十亲骑压解这随王春大烧军营的千人叛军关入地牢之后,便迅速令诸部将校集结人马,准备出营作战。
还是南疆军身经百战,训练有素,在经历了一场火烧大营之乱之后还能稳住军心,这要是换作一些新兵营,恐怕便早已炸营了。
近万南疆士兵虽惊不乱,在自家将军校尉的指挥下迅速排列好了阵势。
“传令其他三门守门校尉,只需守住城门,莫要自乱阵脚。”林冲向传令兵表达着意思。
“其余将士随我来!”林冲雷厉风行,仅留下几百人守营灭火,便率领其他近万将士直奔北门。
而这会儿,家家户户皆闻到了火药味般紧门闭窗,躲在家里大气也不敢出,害怕遭到天降祸端。
林冲单骑飞驰,转过西街之时正见着郑珍领着各家族五六百私兵到处呐喊,时不时放火烧房,欲使城里更加混乱。
“郑氏余孽!我家主公仁慈放你郑氏一条生路,没想到你等不思感恩,竟敢勾结天武外人乱我天荒,其罪当诛九族!”汗血宝马四蹄狂踏如飞,林冲声音刚落便与郑珍狭路相逢。
两马交合,然而未待郑珍抽出腰间宝剑,早被林冲一枪挑飞,林冲奋展神威,与跟来的麾下将士借着冲势杀散郑珍的数百私兵,又直走北门而来。
而这会儿的北门守将李义和吴超根本不知道城里情况,李义眼见杨凤退却,军营火光冲天,城内呐喊不断,还以为计成,便和吴超直杀往将军府,直去捉拿城中文官。
“哈哈,李义小儿哪里去?”却见李义刚进城池还未过街区,便见一彪兵马从斜刺里杀出,为首大将横刀立马,正是杨凤。
杨凤之弟二话不说,早就舞刀而出,直取李义,两将交锋,金铁交鸣声响彻,二三十合间难分胜负,恼得吴超性起,一舞长枪,便领着麾下精兵杀了上来,左右折冲,杨凤领兵阻拦,两军冲杀,未想吴超麾下兵精将勇,一时之间南疆军竟被天武军杀得节节败退,数百南疆袍泽折戟沉沙。而这批天武军虽然单兵作战高于南疆军普通驻兵,但一时之时也冲杀不过。
杨凤抖擞精神,力战吴超,数十合之间难分胜负,正在此时,最先得到消息的郑秀已经丢下那几百私兵,只带了十数骑匆匆逃来报信:“吴超将军,李校尉,那林冲已经诛杀王春,朝北门杀来!”
吴超眼见郑秀惊惶,心中不喜,奋力一枪击退杨凤,淡然道:“那林冲官拜南疆军大将,我今天倒要看看比之我天武军如何!”
郑秀愣了愣,仿佛看白痴般的看了看吴超,再不答话,拨马逃往北城门。
吴超不知前林冲之勇,而在林冲麾下效力的李义却是知之甚深,听得郑秀相报,心中惊慌,又得知林冲并非单枪匹马,而是先往军营平定林冲,定然集结大军万人杀来,知道成功攻占天荒机率已为0.当即也顾不得脸皮,硬撼了一记,毫不拖泥带水,拨马就走,而刚刚占得上风,岂能让战功从眼前溜走?当下一声轻喝,策马舞刀,紧追不舍。
和李义皆为军中校尉,胯下战马自然也是精挑细选的宝马,两人一追一逃,直到城门口。
眼见李义逃走,一时之间赶之不上,心中恼怒之时,却不知在追赶之时已经来到了郑秀等十余骑的前方,当即咧着嘴,横着大刀拦在城门是,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郑秀自知并非敌手,只得焦急大呼:“杨司马何顾如此绝情?!”
“我与你还能有何交情?!休要胡说八道!”忿忿大呼,“你敢反主公,便是我的敌人,闲话少说,纳命来吧!”
策刀扬刀,直劈开郑秀前面的亲卫,冲势不减,又将郑秀连头带肩,斩为两段!而这时还不解气,又将那些余骑追杀殆尽,这才罢休。
而另一边,林冲甩开了大军迟钝的脚步,同麾下百十亲骑一路杀来,环眼怒睁,白蜡枪疾舞,直杀进天武军中,出如毒蛇吐信,扫若神龙摆尾,无人是其一合之敌,率领着刚刚还被天武军压着打的南疆军直往中军杀来。
吴超见林冲一枪将一个天武军司马挑飞,横扫之间便有三四人吐血飞退,自知不是对手,然而逃走又心有不甘,只得硬着头皮,挺枪纵马,杀了上去:“给我上,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林冲见吴超冲来,长枪疾刺,银光闪烁间如白虹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