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而在这怪物面前,那位受虐者已经两眼翻起,口吐白沫,只有口中细不可闻的呻吟方能表明他还有一丝意识尚存。
“你知道……人类一条手臂上有30块骨头么?”不过南荒显然是不在乎他能不能听懂,他只是自顾自地念叨着,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管钳,并再次拉过了陆凯浩的手臂,“虽然说你的两只手都已经各自损失了14根,但腕骨排列得还是很紧密的,想要单根单根地砸碎也是件麻烦事。”
他说着就已经用力挥下,同时砸断了尺骨和桡骨:“不过别担心,我还是会确保你四肢的每一块骨头都变成碎片的……再也长不回原样的那种碎片。”
骨骼的断裂声,血肉的撕裂声,以及含混不清的惨叫声接连响起,莫名的,仿佛有着某种节奏。
而南荒就在这种节奏中轻声哼起了某段不知名的旋律,手臂快速而有力地合着节奏砸下,毫无间断,也毫无怜悯。
一下,又一下,又一下,又一下,又一下……
……直至最后,面前的施虐者的四肢终于不剩一块完整的骨头,就像一只软体动物一般,瘫在地上。
“……”他仍然清醒着,但已经再也没力气喊出一声惨叫,甚至是发出一声呻吟,破烂不堪的身体微微痉挛着,就像是陷入休克的人一般。
但他确实仍然清醒着。他清醒着,清醒地感受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件暴行……
……也同样清醒地感受着南荒最后扯下了他的裤子,望着里面的东西,饶有兴致地摆弄起了沾满血肉骨渣的管钳。
“真小。”南荒说完就砸了下去,“还特喵那么多毛。”
这就是他听到和感受到的最后的东西了……
因为在那之后,施虐者将那根管钳整个捅进了他的脖子,绞碎了他的三截脊椎,以及其内的一条神经。
……
陆凯浩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管钳阻塞了他的气管,在来得及抢救之前,他的大脑皮层早已经受到了永久的损伤。
他躺在自己的病床上,看不到、动不了,甚至连自己那早已彻底畸形的四肢都感觉不到,就只是躺在那一片黑暗之中,活着而已……
但在有些时候,透过那阴翳不开的黑暗,他能够听到一些东西……比如手术室中仪器的电子声,一句冰冷的“我已经尽力了”,他父亲那绝望的痛哭,或是声嘶力竭地吼出的“怎么可能”“败诉”“无罪释放”“完全不负任何责任”这样的字眼……
又比如……
“哟,废物君,我又来看你了。”南荒轻巧的踱进了病房,手里拎着两罐可乐,一路走到了陆凯浩的床前,“今天也是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呢。”
他一边说着就摘下了床前的营养液袋,打开塞子,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淋到了陆凯浩的脸上,然后开始往袋子里灌进可乐。
“刚刚我去看望了一下你表哥。”在这个过程中,南荒还一边和躺着的这位说着话,“我很高兴地看到,他依然得坐着轮椅过日子,并且他那由令尊重金求来的姻缘还被我成功给拆了……”
他说完便拧好袋子,挂回了原处,撬开另一罐可乐灌了一口,随后从陆凯浩只剩下一块伤疤的下体上拔下了导尿管,熟练地和其口中的饲喂管掉了个个:“……不过,就算他们也打算给你买个人来,我估计你也是无福消受了。”
他做完这事后向前倾了倾身,近距离地看着那张脸上,那对眼睑闭合,但眼球却仍在快速滚动着的眼睛,露出了一个狞笑。
与那时一般残忍的笑容。
“记得吧,我说过的。”他说。
“我要让你……后悔被生下来。”
……
陆凯浩确实听到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但他已经理解不了它们了。
在他残损的大脑中,已然只剩下一个念头……
对不起
我很抱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对不起
请让我死吧
求求你
请让我死吧求求你
对不起
对不起
我很抱歉
请让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