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雅西一声惊喊。
眼见那水果刀射过来,宴燕哪里还敢抱着厉少炀,一个侧身,避了开来。
但听得“哗”一声,酒瓶应声而裂,碎了一地。
“简沉鱼,你是疯子吗?”宴燕惊魂未定,不可置信地瞪着这个女人。
刚才要不是她闪得快,只怕小命休矣。
“疯子?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疯子!”简沉鱼冷冷地睨她一眼。
纤影一转,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她的头发,扯得宴燕哇哇大叫,不稍一会的功夫,宴燕就被她整得落荒而逃。
一旁的雅西,早已看的目瞪口呆,少夫人果然不是盖的,厉害!
简沉鱼冷哼一声,径自拖着行李箱上楼,彻底无视了某人。
“老婆……”厉少炀眼睫脚快地跟上去,一心盼着娇妻回来,结果……
世上,怕是没有比他更憋屈的了。
雅西无奈地摇头,识相地退了出去,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厉少炀,你丫的滚粗!”简沉鱼用力抵着门扉,不让他进来。
“老婆,事情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
“砰!”
“解释”二字尚未说出,门板已先他一步关上。
空气中,是厉少炀无奈的叹息声,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这个事件告诉世人,宁可开罪全世界,也不可得罪老婆大人,否则下场就跟他一样,温香软玉没的抱就算,还落得睡书房的命运。
不过,她越是生气,就说明她越在乎他,不是么?
这么一想,厉少炀甘之如饴,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他是爱她的,因为他会证明给她看。
从此,b城的人都知道,厉少爱妻如命,厉太太却不屑一顾,一场追逐与被追逐的好戏,正慢慢上演。
“小鱼,听说你跟厉少炀闹别扭了?”唐诗吟敲键盘的动作一顿,灵动的眼眸在她身上打转,似要瞧出点什么。
“别提他,说到他,我就头疼。”想起他的失约,她就气,说好去机场接她,他倒好,跟宴燕那个女人在家里卿卿我我。
“要我说,这事你是冤枉了人家。”
“冤枉?我都亲眼看见了,还有假?”简沉鱼嗤之以鼻,要是她晚一步,说不准,两人都滚床铺了。
说什么要守护她一百年,全是特么的扯淡!
男人都一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你这么生气,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这才是唐诗吟真正关心的。
“谁喜欢他了,我才不会喜欢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几乎是反射性地,简沉鱼一口否决。
“喔——是吗?那你干嘛这么生气?”唐诗吟瞅她一眼,眸底流过精光,显然对她的话,有所保留。
依她看,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宴燕,她相信厉少炀是无辜受累的。
“我……”简沉鱼一时语塞。
对呀,她——为什么生气?
他厉少炀要跟谁搂搂抱抱,都是他的自由,与她何干?
唐诗吟促狭地睇她一眼,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