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不断从许静的额头渗出,俏挺的鼻尖上也攒着一颗晶莹的汗珠。她不安地摇着头,眉头紧锁,神情愈见痛苦。
段洲天的一颗心,好像被置於烈火上烤一般,纠痛不已,深深悔恨自己刚才的所为……
他真的非常不想看到这样痛苦的小静儿,他希望她开心,快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伸出温暖有力的大手,温柔怜惜地抹去许静额头上的汗珠,无限爱怜地轻抚她左边脸颊。
黑疤上曲折回旋,纵横交错的纹路,让他m起来有些磕手,却反而加深了他心中的怜惜。
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对她无法自拔,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爱上这个脸带丑疤的小女人。
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无理由也无法解释,爱上她,不由自主,g本也不需要解释。
她的出现,就像是一场繁花盛开,万树发芽,华美而极致,让他目眩神迷。仿佛等待千年的思念,在这一刻,终於得到相逢。
年年岁岁花芳菲,朝朝暮暮长相守。
他就想这样守候着她,让她的世界永远都是春光明媚的春天。
不管她心中此刻残留着谁的影子,天崩地裂,他都会为她撑起一片海阔天高!他一定会让她爱上他,一定!
一个半时辰之後,段fēng_liú一脸怨念地跨进昊天g。
一进卧房,吓一跳。
卧房里的装饰品、家具、帐幔、落地罩本就全是黑色的、或者接近黑色的颜色,现在天色已黑,又不掌灯,他一跨进来,就看到一双黑的发亮,好像夜间野兽晶亮的眼眸,能不被吓一跳吗?
“皇兄,这麽晚了还不掌灯,差点被你吓死。人都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掌灯!”段fēng_liú装模作样地拍着十分平坦的x口,装模作样气呼呼地朝殿外吼着。
不多时,便有g女太监进来掌灯,屋里很快便亮如白昼。
等g女太监们都退下之後,两人才开始说话。
“皇兄,这麽急着找臣弟有什麽事呀?这天都黑了,臣弟还没吃晚饭呐。”段fēng_liú扭着他的细腰,风姿绰约地走到段洲天的面前。即便事情再急迫,他也会努力保持他风骚的形象。
“救活她!”段洲天已经穿戴整齐,威严的坐在床边,吐出三个字,沈稳有力,不容反驳。
段fēng_liú伸长了脖子,往床上瞅了一眼,又瞅了一眼,叹气道:“啧啧啧,她果然也没能幸免啊。哎呀,皇兄,原来你也有这麽生猛的一刻呀!”
段洲天皱眉,对段fēng_liú跳脱的思维,以及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略显得有些不耐。
他看着段fēng_liú那张让女人尖叫嫉妒,让男人恨不得推倒狠干的妖孽脸,不悦地再次重复道:“救活她。”
段fēng_liú好似没有听到,还在色迷迷地看着床上的人,目光里满是研究。
他从来不知道,皇兄的床上功夫,原来如此生猛。瞧瞧这丑怪妹,脖子上,锁骨上,还有x脯上,以及他看不到的地方,哇哇,全是红艳艳的樱桃、玫瑰和草莓耶!啧啧,瞧那丰满挺翘的椒r,肯定差点被皇兄的大掌抓爆,那纵横交错的手指痕迹,那麽深,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消去咧。
段洲天沈目看着他,循着他的目光,发现他正在幸灾乐祸地研究他的小女人的x脯!
虽然他知道他爱的是男人,他无须担心段fēng_liú会对小女人产生旖念,但是小女人是他的,即便段fēng_liú是个断袖,他也不想让他看她的娇躯!
他将锦被拉高,遮住小女人x前的风光,目露不善道:“你再多看一眼,你死後,我会把你的屍体扔进臭屎坑!”
赤果果的威胁!这对自恋风骚的段fēng_liú绝对有效,且致命!
段fēng_liú果然以闪电般的速度收回眼目光,抬头无辜地看着承尘,哀求道:“我不看,我不看就是了。皇兄看在咱兄弟多年的情分上,不要把我扔臭屎坑,让我死後臭烘烘的呀。”
“哼,要麽救活她,要麽死後进臭屎坑,你自己选吧。”段洲天x有成竹道,打蛇打七寸,他一直深谙其中的j髓。
段fēng_liú仰着脖子,望着承尘,默。他有得选吗?
“臣弟尽力而为就是了。”段fēng_liú道。
什麽叫做尽力而为?也就是也许能救活,也许不能救活,这话外之音,岂能骗过j明神武的段洲天?
“她必须活。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扔臭屎坑,让你先尝尝滋味!”
段fēng_liú想哭了。有这麽威胁弟弟的兄长吗?他俩好歹有二十年的兄弟情义,难道比不过一个和他相处不过两个时辰,被他上过一次的丑八怪吗?
皇兄是不是鬼上身,魂出窍了呀?
段fēng_liú无比怨念中……
但是,他深知,皇兄绝对说到做到,雷厉风行!他如果不马上答应他,他秋後算起账来,也一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好!”段fēng_liú一锤定音,依然仰着脖子,望着承尘。
段洲天满意了。只要段fēng_liú答应的事,赴汤蹈火,上山下海他也会尽十二分的能力去做!他们兄弟俩都一个臭脾气。
“不过,皇兄,臣弟得向你讨一样东西,这药,没它还真不行。”段fēng_liú吃力的说,仰头仰太久,他很累耶。
“只要能救活她,无论你要什麽样的药材,你自可去御药房拿。如是没有,朕会下旨收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