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你……”

“你以为这八家之主的位置只是一个挥挥手指挥别人去做事情的职位吗？那样的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八家早就不存在了。”楚宸摇摇头，“但是，一个家族迎来巅峰之后必定会走向衰败，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一味地创造奇迹那是故事不是事实，想要一次次的刷新历史，除非你是历史的编写者。没用什么东西会永存不朽，可能十年二十年，不会改变，但是……一白年后呢，一千年后呢。或者，更远之后呢？”

“可是，天地是不变的不是么？”沈年试图反驳楚宸的话，即使他知道天地也会变得。

“沧海桑田这个词怎么来的，你读过书，不是不知道。天地？你能保证今天升起的太阳还是昨天的太阳？还是明天的太阳？今天晚上的群星是几百年前的光线，可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和几百年后的人所见到又是同一种光？”楚宸笑笑，“沈年，我只要你记住一句话：对于激怒你的人，你只需一句——‘你不过蝼蚁，我何须费力？’然后，用你的余生证明这句话你做得到。”

“好。”沈年点点头应下了。

宋恒之插话了：“我同意楚宸的，但是，楚宸你别太悲观。虽然说能力越大，责任就愈大。可是多少人羡慕这能力，这权利。”

“我宁愿做一个普通人，远离世俗，粗茶淡饭安稳过完余生。”楚宸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苦笑。

“可是你知道，在现在这个动荡的背景下，你所想的，根本就是世外桃源，你的担子也决定你不可能实现这个想法。”宋恒之走过去拍了拍楚宸的肩，“兄弟，不是我打击你。想要远离这世道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赶紧结束这一切。”

“恩。”楚宸点点头，不再说话，看向外面的——公良茗走的时候并没关上门，意在让他呼吸新鲜空气——院子，似是许久，才道“走吧。耽误的时间够久了。”

三人这才动身前往白府——一个，或许会揭开谜底但是有着未知的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