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钟,在学校门口,顾辰雪见到了等待已久的易文儒,白色的suv,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挺拔伟岸的身材,三年的时间,易文儒取得了事业上的极大成功,从一个小小的职场新人,成为华中地区的物资采购总经理,这光鲜背后的付出和汗水,根本让人难以想象。
望着眼前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顾辰雪内心一阵兴奋。
时间终究是一件沙漏,溜走了,就流走了,再也回不来了,七年的时间,两人相互懵懂等待了7年,不知道自己的执着在哪里,不知道自己的等待在哪里,就好比一根浮萍,慌乱而无目的,仿佛又是为了某种理由,就这样遮遮掩掩,躲躲藏藏……而今,两颗原本就相互吸引的心,相互靠近,之前的焦虑不舍化为两人浓浓的爱意,想要将彼此深深地融化,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对此,两人不谋而合,达到惊人的一致。
“易文儒!”顾辰雪站在很远的地方,就在喊他的名字。
和煦温暖的阳光照耀,一身笔挺的易文儒在水泥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剪影,不禁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深深吸引着周边的每一个人,顾辰雪居然看痴了,呆呆的站在那里。
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易文儒嘴角挽起大大的弧度,此刻的顾辰雪穿着一身连体的亚麻长裙,长裙过膝到小腿的位置,外边套了一件浅卡其色的长款秋装风衣,叫上穿着一双高帮的白色球鞋,亦如既往的文艺,是她平常的装束,此时的她正一步步走过来,充满了俏皮,带着些雀跃,撒娇而又有些莫名的黯然。
时光就是一湾流水,在不知道的角落慢慢流进每个人心里,当时彼此并不知晓,以为已经遗忘,以为只是执念,留下的心结,当若干年过去,再次相遇,两颗心慢慢靠近,才发现两人已经熟悉至此,虽然很多年没有相处,不知道彼此的近况,但是曾经的那些执着已经伴随着时光流进骨子里,化为骨髓,成为永远无法割舍的情怀。
眼前的易文儒如此,眼前的顾辰雪亦是如此。
经过多少次七转八拐,饶是好脾气的易文儒都有些恼怒,“你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吗?”
“额,我好久没回家了……”顾辰雪头低的很低。
“嗯?你不是孝感人吗?怎么……”
“易文儒,别问我为什么?好吗?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易文儒看着顾辰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没说什么了,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易文儒在顾辰雪七零八落的指挥中,车静静地停在了位于郊区的一个墓地公园里。
“顾辰雪,你在开玩笑吗?你确定吗?你到家了?”易文儒黑着脸,愠怒道。
顾辰雪的头低的很低,在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人,你是……鬼……别开玩笑了,顾辰雪,到底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解释!”易文儒有些歇斯底里,但最终还是保持平和的心态,似乎有些哀求。
顾辰雪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也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会卸下包袱,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有着各种情绪的人,而且变得很急切,是因为关心才会有的那种急切。亦如曾经的那些大学时光。顾辰雪心中一暖,“易文儒,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父母去世了……”
“嗯?怎么回事?”易文儒久久凝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短暂的失神,感到深深的歉意,“顾辰雪,这些年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你知道吗?我对你的了解居然如此之少,对不起!”心底的声音早已淹没他的理智,“你知道吗?我想要知道你的一切,这些年,你到底承受了多少,在你的心里,早已是怎样的千疮百孔,顾辰雪,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明白吗?”
“走吧,我们去看一看你的父母!”易文儒强制压抑自己的冲动,拍了拍顾辰雪的肩膀,内心一阵柔软,安慰道。
顾辰雪父母坟前,易文儒看到两个慈祥的老者相互依偎,美满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脸上,或许这一切就已经足够了,幸福真的不需要过多的华丽,简单而平凡的,就是最最幸福的。此刻,易文儒深深体会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内涵,在合适的时间,遇到爱自己而自己也爱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美好的事情,可惜的是,和顾辰雪生生错过了这么多年,当初年少时的不确定和懵懂,在时光的渐变中,转化为爱情,两个人都没有在合适的时间把握住,这一次的相遇,这一次的敞开心扉,何尝不是一次上苍特别的恩赐,“我一定要把握住,绝不会再错过!”易文儒望着身旁的顾辰雪,暗暗下定决心。
“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顾辰雪蹲下身子,望着照片中的两个人,眼角含着泪,悠悠的说道,“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毕业后的这三年,我第一次来看你们,对不起……”抽泣声哽咽了她的声音,模糊了她的情绪,此时的她情难自已,三年的时间,她都没有回来过一次,她不敢,她真的很害怕,父母出事的场景永远铭刻在她的脑海里,成为她这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边上站着的易文儒急忙把顾辰雪抱在怀里,给孤独中的她一个坚实有力的臂膀,让她在踽踽独行的道路上有个依靠,然而她内心的伤痛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缓解,此时的易文儒选择性的保持了沉默,这是他对她的难以言明的信任和深入骨髓的默契,要是她想说的,易文儒自然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