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想要走。
夏凝昕回忆她刚刚说的思路,一时想不起,又看她要走,脑袋顾上这边,顾不到那边。心里焦地烧火,本来正挠腮的手一横,抽噎闹出声:“走嘛,走嘛,都走嘛!”本来没有眼泪,说着说着自己流出些,仿佛不哭不痛快。
总是做出些气势凌人的样子,眼泪花也叫人心疼。明明知道夏凝昕气不顺是因为做不出来题的这些小事。董冥灿还是坐下来,一丝一缕地给她顺毛,“别生气了,不过就是没想出来嘛,再来就对了,气坏了,脸就不好看了。”知道夏凝昕还是有点小自恋,果真,一听自己说这话,本来哀怨的眼睑微颤,白净眉头倏然舒缓。
又继续作声道:“对了,这个样子就好看了。”
“哼!我一直都好看。”
“对对,一直。”毛梳反了,炸开了,得给她顺回来。
这一来,二去翻腾一遭,窗户都爬上黄昏色。两人念叨,数落也算把作业做完了。
长吁一口气,董冥灿仰在椅背上,逗她:“我也觉得你真要给我付费补课了。”
“哈,你找我妈要去。”朝床上一倒,顺势把董冥灿也环着脑袋勾了过去。
“哎呀。”哪儿不好拐,董冥灿右脸颊被柔软贴住,隔着夏凝昕棉质的家居服,有股吸力定住她的上半身,从脚心猛蹿到头顶,闪过很多张画面,网上看的百合电影也有这段。身子一转,逃离夏凝昕香喷喷的手窝处。免得脑子又乱想。
“我说哎呀啊,你都没听见吗?”夏凝昕没好气地捂住胸口,恨了她一眼。
“哦?”董冥灿还以为是自己说出来的两字。立起身,才感觉大腿都麻了。
夏凝昕的长直发在被子上绕了几个圈,柔顺的卷发散在她发亮的葡萄眼,眯着一半,感觉很吃痛。
董冥灿看她半咬着唇,尖白的下巴微微颤了颤。才想起刚刚把她胸压了……“你。”
想帮她解决,可委实也没什么办法,又不可能说我帮你按啊!
“你,你自己按摩一下就好了。”
“我不按,你帮我按吧。”
咚……
“我不按。”
咚……
“你帮我按吧。”
咚,咚……
搂着心,没让它往下沉。董冥灿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是个纸片人,夏凝昕话语一出鞘,自己有什么东西掉了。
放在身侧的手以人眼看不见的速度蠕动挣扎。
“你,你这什么思想啊。”
不对,不应该这么说。
“你疼的很吗?”
也不好。
“你为什么不自己按啊?”
对,就是这句。整顿嗓子出发。
咽声,面前这人睁开她人畜无害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想到什么一样,脸蛋像花瓣一片片露出内里艳丽的颜色,随即又把声音站的僵直说:“我,自己不按啊。”
余光感觉自己还被盯着,董冥灿动都没动一下:“所以,我要别人帮我按啊。”
天衣无缝,听得董冥灿都想拍手叫好了,“你疼了多久了?”
“嗯……两周了。”其实是三周,但此刻,夏凝昕还是觉得时间越短越好。
“你之前疼的时候,是不是都找别人帮你按啊?”耐着性子,只那一想那画面,就碍眼极了!
“哈哈,你好搞笑啊……”笑的花枝招展,高兴了还指着董冥灿,还疑问她会怪自己没跟她说呢!没想到,没想到!她是生气了吗?她生气,还要憋气的样子好搞笑!
存心想逗她,夏凝昕边笑,脑袋边转,朝那人说:“我同桌帮我按过啊,坐我周围的基本都帮我按过。”
“哦?那也不差我一个了。”
还没等夏凝昕反应过来她这话什么意思,就感觉胸口严严实实地被罩住了。
“你干什么啊!!!”这音波顺着董冥灿的耳朵滑到窗外,一溜烟地叫院子的老井水颤了颤。
手却还趴在那儿:“给你揉啊,你不是叫我给你揉吗?”话虽如此,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动都没动。
如果说刚刚夏凝昕神色含着赧然,脸泛桃花色,那现在就成了六月里最成熟的草莓,红光照地董冥灿耳朵都有些发红,心尖也痒痒的。
看她就像床头的兔子,红着鼻子不知所措,也不想逗她,正打算卸了脸色,拿开走,不用手心去感受那一小点的凸。
抽离之际,又被她两只手攀住,往胸口拉……
“那你继续揉啊!”兔子脸蛋缀了些赌气,董冥灿不听都感觉地出来。
想她也不好意思,要不怎么会把自己手放到胸口之上的位置。
微微使了点劲,整个右手掌被她手臂抱住压在下方,怕她又说痛,停住不动:“我刚刚没跟你生气。”
呼哧,呼哧,不愿意地瞄了一眼董冥灿,不相信!
“真的,我刚开始当真了,后来一听你说你周围人都给你按。”
“一想就不可能,你就算骗我也打个草稿嘛,前后左右还坐了一个男生啊。”
故意想要怄她:“男生怎么不可能。”小时候我见过我爸爸按我妈妈胸口呢!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气话,言语里的热烈抵不住身后墙壁突然冒出的冷气,半笑半僵,没经脑袋跑出一句:“男生确实也可以……”
扭头看董冥灿,也迷糊,她这句话像是在安慰自己,可觉得好怪,也不想再继续跟她置气,慢慢地松开双臂。
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除了幽幽飘过来邱婆婆吆喝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