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信很有感触说出来的话,对谷梦雪而言不过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然而对君信本人来说,确实是一直以来都买思考的一个问题。
哲学的问题虽然说看上去什么都不算,然而这对那些顶尖的科学家来说却是必须要去思考的问题。因为他们所研究的东西往往都是前无古人的,没有人走过这条路,需要他们自己去摸索。
哲学影响人的地方大抵就在这个地方,对于未知,人们往往在思路开阔中习惯性的带上一丝属于自己托形习惯,如思考方式等等。
哲学养成了一个人探索未知的问题的习惯性思维和行事方式,这对于那些修补着前人探索后留下来的问题的漏洞的科学家而言,往往并非必要。但是对于那些一心想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来的人来说,那就是必须要去思考的一件事情了。
就拿中国古代诸子百家所创立的各自学派来说,不谈其他,单以当时的两大显学儒家来说,就很能体现这个问题。
儒家的文化传承中不管讲究的是什么,终究逃不出一个圣人的问题。什么是圣人?在君信看来就是所谓的完人。所以儒家的越说所要引导的是修养的问题。然而到了后来,谁也不敢自比圣人一般,所以圣人成为了传说,圣人的一言一行都是真理,也不管这些道理过了多少年了,总之就是奉之为必行。而这样一来,却也往往就失去了自己的思考,就算有一些思考,也不过就是在所谓的圣人框架里面打滚,再也出不来了。所以儒家在当今社会,修身还行,想要在进一步,非大破之后方能大立。指望仁义道德规范、中庸思想来指导自己突破思考禁区,探索宇宙真谛,这就有点说笑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来一个什么话语,告诉你圣人是这样说的,这样一来又回到了起点,带入了前人思维中,什么用也没有。
对于将自己的目标定的很高的君信来说,他的确在思考这样的问题。领先时代的科学知识总有一天会用完,到时候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是继续变回那个只有一点小聪明,也许能够在运气下取得一些成果的普通科学家,还是继续创造出更加璀璨的辉煌的大科学家。这也是困扰君信的一个问题。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不断的成功的刺激,君信从根本上是不愿意回到从前的。那么剩下的只有继续走下去的一个选择了。但是想要成为一名这样的科学家,就需要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了,而这一切都需要他自己的摸索才行。
两人继续的沿着河边走下去,一边交流着来到普林斯顿后的生活,一边交流着回国之后的打算。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不知不觉之间,原本盘踞在君信心头的郁闷之情,也不知不觉间慢慢的消失了。两人一直聊到了深夜十点半左右才各自回到了宿舍中去。
而回到宿舍中的君信,再一次的拨通了打给程教授的电话。
“教授,你们的讨论结果如何?”君信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问道。
程教授早就在办公室里面等着君信的来电了,闻言也不再客气,直接进入到正题中来:“经过我们化学系的讨论,在听取了你的两位助手的意见后,同意了你的意见。另外这件事情我和校长以及分管国际合作事宜的朱校长也交换过意见,他们也都同意了你的建议,不过具体的事宜不再由许江负责,而是朱校长亲自负责了。”
“谢谢,我知道了!”君信早有预料,也没有过分的激动什么,很平静的说道,不过语气中还是带上了几分的开心。
“这是早有预料的事情!”程教授笑着说道,“我也没有帮到你什么!”
君信不以为然:“不过还是要谢谢您,要是我去跑这个事情,估计没有三番五次的讨论会下来,也基本上不会有什么结果,对于这一点,我自己心里面有数。”
“呵呵,不说这个了!”程教授摇了摇头也没有反驳,他知道君信说的都是实话。在化学界,论资排辈的现象要远远超过其他的任何一门自然学科。概因为化学是所有学科中最需要实际操作的学科,而实验学科往往就是这样。
“对了,那件事情你怎么看?”程教授问道。
君信随意的躺在了床上说道:“话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不过我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也没有必要一直将这种糟心的事情放在心上,这纯属浪费时间。所以我想慢慢冷却,等到我回国之后在进行处理吧!”
程教授点了点头,说道:“嗯,你的决定我知道了。这样吧,学校这边暂时由我和梁教授帮你压着,先保证实验室不乱摒除实验室正常运行的干扰因素,等你回国以后在进行处理。不过……”
程教授拉长了声音,显然是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君信实情。君信自然听出了程教授这是话里面有话,也不客气,问道:“教授,您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我这边也不是您想象的那么脆弱。”
“那好吧,我就说了。”程教授闻言也不再犹豫,他大风大浪见过的多了,区区的这种小事他老人家还真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只是这个问题涉及到了君信这位他目前最看重的学生,所以才有点瞻前顾后。
“中科院背后的这件事情并不单纯,还有一些你可能想象不到的因素在里面。说实话,我是夹在中间,只想互不相帮,让你自己看着办吧。详细的情况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过几天朱校长会代表我们学校前往普林斯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