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穆元祯在军中的势力罢了。
他上蹦下跳的,只让穆元祯对他的动静和闽中的动静抓得更紧。
而远在辽东的北定王府有他们自己的谋算,所以在北部生变之后,穆元祯当机立决先除掉闽王府,将自己布置最深的闽中拿到手中。
他不会等到各处同时发难,让自己和朝廷都陷于被动之中。
只是自延意元年码头一事,闽王府有心对付穆元祯,便早已作了事败的后路,闽王早已暗中送走了两个孙子去了他处。
其他人可能不认识穆熙,但闽王府同是穆家子孙,幼时又是都见过的,很难保证若是见到会认不出来。
“无事,我会安排妥当的。”
穆元祯道,“其实阿熙本来也没有那么弱,只是皇兄顾忌着他的身子,生活上娇养他太过,却又不肯放松他的学业,每日里吃药看书习字,一日几个时辰对着那些刻板的太傅读那些枯燥的东西,没病也能整出病来。”
这种生活,要穆元祯说,也觉得生不如死。他自己自幼就是喜武厌文,很小的时候就常溜出宫去各种折腾,也没见有什么不好。
反正,当年各种暗害他的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的好好的。
“元祯……”以宓唤道。
以宓以往都是唤穆元祯“王爷”,自穆元祯登基为帝,本该改口为“陛下”,不过穆元祯却很不喜欢这称呼,私下只让她叫自己名字。
穆元祯看她,以宓有些不自然的龇了龇嘴。
她是觉得穆熙的事简直已经成了穆元祯心中的一个结,她希望穆熙以后能活得很好,不然这结大约就会变成穆元祯心中的一根刺了。
她还怕自己儿子刚能站稳之时就会被他拖出去习武练剑。
以宓想到自己儿子小小的身子拖着把比他还长比他还重的剑歪歪扭扭吃力前行的情景就觉得简直是不敢想象,她摇了摇头,转了话题问道:“元祯,我们要在年底搬去宫中吗?”
迁宫一事,众大臣已经在朝堂上催了又催,只穆元祯因着以宓先待产,后生产,再然后坐月而一拖再拖,这眼看着就要过年,连御史都加入了声讨催促大军,道“陛下已登基数月,不该一直不住宫中,实与礼不合”云云,烦不胜烦。
其实做个手握大权的辅政王比做皇帝还要自在多了。
以宓问完见穆元祯皱眉,就笑道:“其实宫里那边也都已经准备妥当,做皇帝的第一年就不在宫中过年好像的确有点说不过去,不若我们就搬过去吧。”
穆元祯却有些不乐意,他伸手摸了摸以宓的头发,道:“宫中年节繁琐,你生产才没多久,如何能那般操劳?”
而且历来皇帝都是住乾心宫,皇后住坤宁宫,好端端的两个人就要住到两座不同的宫殿中,虽说他照样可以日日歇在坤宁宫,但这仍是让穆元祯很不舒服。
以宓笑道:“那些事又不用我动手去做,自有专人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我只需届时出现一下就可以了,有什么操劳的?”
下面的人都能干得很,跟着她时间又久,她只需要说个方向就行,她们很多时候做得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她真不觉得有多辛苦。
穆元祯瞅着以宓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着实憋屈得很。
他此时正抓着她的手,听言就忍不住惩罚性的用力捏了捏,奈何她的手柔弱无骨,娇馨温软,原本惩罚性的捏下去却不慎揉进了自己的心里,不由得将她的手攥在手心,握得越发的紧了些。
以宓吃痛,还有,他的手心也太过烫热,她有些难受,忙抽了抽手,嗔道:“好端端的说着话,你做什么呢?”
穆元祯却是没有回答她,他永远都是动作快过语言的,既然动了心,起了意,直接就伸手将她整个捞入了怀中,低头咬在了她的脖子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待以宓反应过来,那个吻已经深入了下去,脖颈身上都是火辣辣的。
以宓急急挣扎着推他,可此时却再也不能用身孕来阻挠他,只越推让他抱得更紧吻得更深了而已。
以宓生产之前,穆元祯顾忌着她腹中胎儿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生产之后,太医说要调养一段时间才可行房,又因着处理登基前后各种事情,每天至多不过只睡上两个多时辰的觉,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很深入的亲热。
自以宓有孕之后,穆元祯再也没有这般直接强硬过,当以宓意识到此次和以往都很不同之时,她已经被他直接抱着去了内室。
至于先前说的什么迁宫不迁宫的,早被两人忘在了九霄云外。
辽东,北定王府。
北定王穆钊业将手中的新帝登基诏书直接就往低着头立在一侧的次子穆连宏头上砸去,怒骂道:“你做的好事!不是口口声声说此事成就能刺杀了穆元祯,引得朝廷生乱,败也能离间穆元祯和小皇帝,朝廷和云南王府的关系,无论如何,我们北定王府都能坐收渔利,可你看看现在的结果!”
穆连宏额上“啪”一声被诏书的竹柄打道,火辣辣的疼,可是他心里虽然郁闷至极,就算刺杀穆元祯一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