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走了，这件毛衣是睿敏为你织的，让我带给你，还说天凉了让你平时多注意身体。”于剑锋说完将毛衣放在桌子上后跨出了门。

听到身后门响的同时，程宗灿转过身来拿起桌上的毛衣狠狠地朝门口扔去。

手中茶杯里的水已经变得冰凉，程宗灿睁开眼睛放下了杯子。不堪的往事二十年来如同蚁食般一点点咀嚼着程宗灿的心。

而亚东到来的同时，程宗灿心底深处的愧疚也一并浮了起来，尤其是对于剑锋说的下辈子再见这句话，更像是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他的心上。他不知道是不是和他说的这句话有关，没过几年于剑锋就在一次抓捕行动中牺牲了。

从死去的于剑锋，还有已经守寡了二十年的女儿，再看到如今眼前朝气蓬勃的于亚东，程宗灿的眼泪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