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翊心急火燎地冲进韩凌的病房,摇着他的肩膀,“快醒醒,跟我走!”
韩凌惊醒,一脸茫然的呆望着他,怔愣了两秒,瞟了一眼漆黑如墨的窗外,“大晚上你来找我干嘛?如果被小汐知道了,会不会认为我们是……是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白行翊跟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理解不了他的话中含义。
“暧昧关系。”
搭在韩凌肩上的手微微一顿,白行翊瑟瑟地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距离,“你脑洞开得太大了!”
“大半夜的,你来找我干嘛?”
“小汐要给别人验伤。”
“司法验伤是法医的职责,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韩凌翻身躺下,想要继续睡,
白行翊再次将他拉拽起来,“她是给男人验伤!”
摸死人已经是白行翊的极限了,他怎么能容忍她摸大活人。
“那其他法医呢?”
“生孩子的生孩子,进修的进修……”白行翊指了指他,“住院的住院。”
“看来真的是没人了,不然是男法医给男伤者验伤,女法医给女伤者验伤。”韩凌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我们快走!”
“等一下!”韩凌拉了拉身上的病服,“我就这样穿着病服去给病人验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你的衣服在哪里?”白行翊循着他指的方向,随手抓起几件衣服,“走吧,直接在车里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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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走到门口就听见夏夜汐的声音:“脱了吧!”
白行翊傻眼了,“直接就脱衣服了?”
他老婆什么时候放得如此开了,他怎么不知道。
“大惊小怪!不把衣服脱了,怎么验伤?”韩凌拍拍他的肩膀,“你淡定一点。”
都要脱衣服了,让白行翊怎么淡定?
“你快进去接替她的工作!”白行翊走上前,手还没有碰到门把就被韩凌一把拽住,“别急,有好戏可看!”
“好戏?”白行翊可没有看戏的心情,“可……可是……”
“放心,不就脱个上衣而已,不会暴露关键部分的。”
韩凌话音一落,只听见里面传来清越的声音:“你腹部被他踹过,那你也把裤子也脱了吧!”
白行翊剜了韩凌一眼,“都要脱裤子了,这还不暴露吗?”
他又要冲过去,韩凌拉住他。
“你别一惊一乍,小汐对男性躶体早已经看得麻木了,在她眼里,活的跟死的一样。”同身为法医,韩凌知道在法医眼中,躯体就是躯体,没有其他的意思。
白行翊拧了拧剑眉,深邃的目光幽暗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在小汐的眼里,我跟尸体一样。”他无法容忍这之间划上等同的关系。
这时里面传来夏夜汐的声音,“你不脱,是不是胳膊被打断了,需要我的帮忙吗?”
“这简直就是**裸的调戏!”
白行翊挥开韩凌的手,冲上去手刚刚触碰到门把,就被韩凌拉住,“你别激动,这只是正常询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