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火红的光芒将天边的云霞晕染成绚丽的色彩,如火焰般燃烧,耀眼夺目。红光洒落进屋,将纯白色的大理石晕染成橘红暖意。
夏夜汐瞟了一眼窗外,“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吧!”
“啊?”夏夜汐立即戒备地看向他,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距离,“你想干什么?”
“你刚刚退烧,容易反复。晚上你一个人在家万一又发烧了呢?”
“发个烧而已,又死不了!”
“你老妈如果知道了我这个当男朋友的,没有照顾好她的宝贝女儿,你说她会不会拿把菜刀过来追杀我?”白行翊为了挽留她,把岳母大人都搬出来了。
这的确不好回绝,“可……可是,我夜不归宿住在一个男人的家里,影响我的清白。”
“我们之间何时清白过了?”
“你……”夏夜汐愤懑不已,但又是无言以驳。
白行翊一步一步逼近她,剑眉上挑起几分玩味的笑意,“吻也吻过了,屁股也看过了,我们之间还有清白吗?还是说……你想彻底体验一下什么叫清白不保……”
夏夜汐被逼步步后移,脚步突然一顿,已经站到了墙角,退无可退。后背僵直地贴着冰冷的墙壁,丝丝寒意缭乱她的心率。一股强烈的气息渐渐迫近,白行翊离她越来越近,鼻息相抵,炽热的呼吸在彼此之间流转,升腾起浓烈的暧昧悸动。
“你……你想干什么?”夏夜汐微颤的声音泄露了他的胆怯。
“你说呢?”
她干裂的唇瓣犹如干枯的百合,柔嫩娇弱,白行翊突然有种想去滋润它的冲动,一说完他就凑了上去……
夏夜汐手一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白行翊直接吻在了她的手上。
“欺负一个病人,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白行翊看她清亮的水眸沁满了惊慌失措,收起邪肆狂狷的目光,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子,“我逗你玩呢!你放心,你激不起我的兴趣。”
夏夜汐眼底闪过一道厉光,“你再敢耍我,信不信我给你一刀,让你永远没有‘兴趣’!”
白行翊连退两步,“你厉害!”
———*———*———*———*———*———
这一晚上,相安无事。
夏夜汐霸占了他的床,白行翊只能睡书房,他还是未婚,却先体验了已婚男人的惩罚。
邵楷一大早就过来送早餐,看到夏夜汐从主卧走出来一点也没有惊讶,“有没有好一点了?”
夏夜汐伸了一个懒腰,全身的骨骼关节在叫嚣般酸楚疼痛,柳眉不禁蹙拧起来,捶打着自己的腰。
邵楷看她的举止,认定他们昨晚肯定覆雨翻云了一番,揶揄道:“老板实在太没有人性了,你都生病了还欺负你。”
夏夜汐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反而同情起他来了,“跟了这样一个老板,我觉得你太可怜了。”
“跟了这样一个男人,我觉得你比我可怜。”
他们两个居然互相同情对方。
这时,白行翊走了进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烧才放心。将一个袋子扔给她,“去换上!”
“老板,以后这种买衣服的小事让我来就好了。”邵楷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听见说他的坏话,先献个殷勤准没错。
“你不知道尺寸!”
夏夜汐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居然还有内衣,她的脸刷地一下涨红了,低头溜进卫生间。
她快速换上了衣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每一件都非常合身。这让夏夜汐惊恐不已,“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
在她晕迷的时候,被他……
夏夜汐忧愤不已。
“叩叩!”白行翊敲了敲门,“你换好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衣服的尺寸。”
“抱了那么多次还不知道,你当我是木头啊!”
夏夜汐拉开门走了出去,“我是法医,又不是牛头马面,用不着穿一身黑。”
白行翊给她挑选了一身纯黑色行头,黑色的裙子,黑色的风衣,还有黑色的内衣。
“今天你陪我去参加沈安甯的葬礼。”
“为什么?”夏夜汐跟她只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我们发现了她的尸体,替她找出了真凶,送她最后一程无可厚非吧。”
“我怕沈安歆把我赶出去。”
“有我在,她不敢!”
———*———*———*———*———*———
满墙的白色菊花庄严肃目,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宣泄着无限的哀伤,低沉哀婉的音乐渲染着悲痛的氛围。
虽然沈安歆和白行续的婚礼取消了,但是他们两家毕竟还有生意上的合作往来,于情于理都应该出席。
白行翊在遗像下放上白菊花,安慰她的家人,“请节哀。”
沈安歆突然投进他的怀里,放声痛哭,“行翊,我没有妹妹了,以后我连一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
夏夜汐站在白行翊的身边,眼睁睁地看着沈安歆像个八爪鱼一样黏在白行翊的身上。
“咳咳!”白行翊不悦地清咳两声,“你别这样,我女朋友在旁边看着呢!”看在她亲人去世情绪低落,白行翊给足了她面子,提醒她一下。
但是沈安歆非但没有知趣的离开,反而双手圈住他的腰,抱得更紧了,“一夜之间,我的婚礼毁了,我的妹妹去世了,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