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能关起来。”
“有病为什么不送医院?”宁疏不依不饶地追问。
“你们到底是谁啊?管得着吗?快走快走,不然我叫人了!”
“这就走。”狗娃拉着宁疏离开了院子:“走啦,别管了。”
回去的路上,兴许是被那女人的情绪影响,宁疏一直闷闷不乐。
狗娃想着方儿逗她开心,没用。
“那女孩不是精神病,她眼睛很亮。”宁疏喃喃说道:“那妇人在骗我们,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狗娃连忙拉住她:“回去了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要人家媳妇拐走?”
“这是囚|禁!是犯法的!”
联想到上一世的经历,宁疏受不了这样的。
“你别冲动,现在去也于事无补,如果真的是囚|禁,你去跟人家讲道理讲法律,人家也不会听啊!咱回去打听打听,村里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家人什么情况,一打听,准能知道。”
宁疏看向狗娃,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考虑周到。
她按捺住激愤的心情,跟狗娃回了家。
她们住的是舅妈娘家人的亲戚,当晚宁疏便问了狗娃的小姨,小姨告诉她,那家人姓陈,儿子二十六了,是个弱智,一年前跟人贩买了个城里姑娘当媳妇,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呢。
不过那姑娘性子烈,被卖到这里,一年跑了五六次,每次都被打得头破血流,还跑,只能把她关起来。
狗娃他小姨说这件事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好像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是宁疏早已经气得手抖。
“这是犯法的!”她说:“难道就没人报警吗?”
“哎呀我的好闺女,可不敢瞎陈闹!”狗娃小姨道:“这村子好多人家都买了媳妇,谁要报警,就是跟整个村子里的人作对呢!”
这回连狗娃都听不下去了:“这也太过分了吧,人又不是牲口,怎么买来像牲口一样关起来。”
“不然你让村里头那些单身男人咋办?”狗娃小姨说:“村里的女孩全部进城打工,男人找不见媳妇,不买咋办?”
“我要报警!”狗娃激动地说。
“报警有啥用。”小姨轻松地说道:“咱这天高皇帝远,警察压根不管。”
狗娃还要说什么,被宁疏拉住了。
“多说无益,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那个女孩给救出来。”院子外面,宁疏对狗娃说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咱不能硬来。”狗娃道:“不然很可能弄巧成拙,人救不出来,反而让对方警觉,把人藏起来,就糟糕了。”
“你有办法吗?”宁疏现在已经不能思考,她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如此不冷静。
她开了天眼,能够感受到别人的情绪的变化,但都是很浅很淡的,如果不是刻意,几乎是可以忽略。
这个女孩绝望的情绪,太强烈了。
她感同身受。
狗娃说道:“这样,咱们今天晚上再去那家探探,最重要是跟那女孩搭上话,问问她的情况,咱帮忙联系她的家人,这样不会闹大,神不知鬼不觉的,家人一来,带上警察,就能把人救走。”
“太慢了。”宁疏说:“我现在就想带她走。”
“姐,陆大哥跟我讲过一句话,叫欲速则不达。”狗娃教训起宁疏来:“你想想,我小姨,还有我外公外婆他们都在这村,要是咱闹大了,让他们在这村里以后怎么生活?”
的确,如果强行把人带走,很可能会出问题,整个村都在买媳妇,肯定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到时候闹起来,不好收场。
宁疏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点点头,承认狗娃说的都对。
“就按你说的,咱们晚上再去探探。”宁疏撸了撸他的脑袋:“你这家伙,关键时候脑子还是很够用的。”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大哥是谁。”
“你就这么喜欢陆铮啊?”
“我特崇拜他。”狗娃理所当然地说道:“他很聪明,又帅,人还没架子,不像别的富二代,鼻孔朝天。”
“没架子?”宁疏笑了笑:“那也只是对你,换别人试试,正眼都不会看。”
陆铮很高傲,眼睛里是没别人的。
狗娃故意问宁疏:“那我有啥不同?”
宁疏漫不经心道:“你是我弟嘛。”
狗娃笑了起来:“噢,我是你弟,所以陆铮眼里有我。”
“......”
宁疏自个儿把自个儿套进来了,她决定立刻结束这个话题。
晚上,月上柳梢,狗娃跟宁疏悄悄溜出院子,朝着陈家走去。
☆、深夜营救
夜深了, 天上无星无月,村里时不时传来一声小孩的啼哭。
宁疏和狗娃趁着家人熟睡以后,偷溜出家门,来到陈家大院儿外面。
陈家不算有钱人家,宅院也是破败萧条,狗娃带宁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