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能让他们继续在阴阳道上流浪,被其他小鬼欺负。
这是出于情义,也是道义,毕竟是她害得他们没办法往生。
下午,宁疏受舅妈嘱托,去给地里干农活的舅舅送刚刚出笼,热腾腾的大馒头。
刚走到村口,就看到朱家女人周红花牵着俩牛鼻涕娃,从屋子里走出来,到街口晒太阳。
周红花,就是之前跟情夫李麻子幽会,结果被宁疏撞见,怕她出去乱说,奸夫□□一合计,就把宁疏推下了山坡。
山坡四十五度角,宁疏栽了好几个大跟头,险些丢了半条命,幸好被横在中间的大树干勾住衣角,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狭路相逢冤家路窄。
周红花一看到宁疏,吓了脸色都变了。
宁疏假装没看见她,嚼着口香糖,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周红花眼神闪躲,几番犹豫,她还是叫住宁疏,恶狠狠道:“你不准说出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威胁她?
宁疏这辈子最不怕就是威胁。
她转身,正要怼回去,赫然看见周红花头顶上,升起了一团浓郁的黑色的雾气,聚集在头顶,越来越多。
一开始宁疏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等她擦了眼睛再看的时候。
妈妈呀!
她的肩上,居然驮着一个脸色惨白的死小孩!
那小孩就骑在她颈项位置,浑身就散发着黑色的雾气。
☆、鬼打脸
宁疏真真切切看到朱红花的肩膀上,趴了个穿着黑色绸布衣裳的小孩子!
那小孩皮肤惨白惨白的,眼里黑瞳几乎占据了所有眼眶,没有一片眼白,看上去就跟日本电影《咒怨》里那个小孩一样样的。
他就像小孩坐马马一样,坐在周红花颈项上。。
这一幕,太特么煞人!这可比看恐怖电影可真实多了!
宁疏吓得肝胆俱裂,往后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朱红花浑然不觉,她活动了一下手膀子,冲宁疏凶道:“知道怕了,就把嘴闭严实点,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宁疏再度看向她,她身上的小孩儿已经不见了,除了头顶上的一团黑云以外,什么都没有。
宁疏又使劲揉了揉眼睛,真没了。
难不成刚刚只是幻觉?
不是吧,刚刚她可看得真真切切,周红花肩膀上绝对骑了个鬼小孩!
周红花见宁疏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不明所以,活动着酸疼的手膀子,她骂了宁疏几声,带着孩子就要离开,而宁疏却叫住了她。
“喂,你是不是肩周疼,像驼了个什么东西似的?”
周红花回头,恶狠狠道:“关你啥事!”
宁疏正要说你惹上大事儿了,找个风水先生看看吧。不过一想到这女人差点害了她性命,她可不能就这样轻易帮她。
于是宁疏道:“那天我撞见你和李麻子干坏事儿,你把我推下山坡的时候,有没有后悔?”
“你说啥!你别血口喷人!我咋推你了,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当心摔下去的!还有,谁和李麻子干坏事了!你再瞎说我撕烂你的嘴!”
看来是没有一丝悔意。
宁疏冷哼了一声,摇头,转身离开。
既然这女人执迷不悟,不肯跟她道歉,也不肯承认这件事,宁疏就没有必要开口提醒她,因果报应,她自己种了因,现在报应来了,也该自己受着。
连着几天晚上,宁疏半夜去了厕所,都没有再见到宁圆子的身影。
她还挺想这小破孩儿的。
宁疏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不禁想着,如果陆铮知道他有了一双儿女,还是俩鬼孩子,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肯定会被吓死吧。
唔,可能不会,陆铮那样的家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年仅26岁就已经掌握了整个江城地产命脉,成为陆氏集团的掌门人,杀伐果断,只手遮天。
这样变态的家伙,绝对不会被任何东西吓到。
想到他,宁疏不禁打了个哆嗦。
不过一转念,宁疏心想,怕什么啊,她现在才12岁,陆铮撑死了不过13岁,还是个小屁孩儿,有啥好怕的!
都已经重生了,将来就算遇到,俩人也是陌生人,不搭理不招惹不就完了。
想到这里,她轻松了很多。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宁疏越来越感觉,自己的五感通透起来,最明显的就是听觉和视力变得格外好,只要凝神屏息,能看到好远的东西,听到很细微得声响。
现在她才渐渐相信,自己是真的要开天眼了。
这样不管天师肯不肯收她当门下弟子,她都可以吃阴阳先生这碗饭,就算天师不收她,她还可以自学呢,条条大路通罗马,不一定要学你家的本事,你不收我,总有别人要收我。
念及至此,宁疏闭上了眼睛,安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