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祁酉脱掉了眼睛。
“不敢不敢。”孟凉赶忙否认,“只是,我如果出面解决这个事情,没有大师您的指导,可能会产生新的麻烦,层出不穷。您也说过,我的命格比较难控制。如果大师接下我的生意,你我就都能解决问题了。”
“孟先生,我这边的问题是你造成的。”
“话是这么说,但一开始阳痿的事情,也是因为我听了你的才会发生的。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孟凉越说越顺,眼中都有了神采,“我们如果能相互合作,一定会双赢共赢!大师,价钱方面都好商量!”
没错,眼下就是个千载难逢让大师接生意的好机会!
呵呵。
祁酉笑得越来越冷,但孟凉看不到。
他有些紧张,几乎屏住了呼吸在等祁酉的回答。
半响。
祁酉对着电话那头落了一句话。
“既然这样,孟先生,你好自为之。”
啪——
电话被挂断了。
孟凉在电话这头僵住了。
再打过去,祁大师的电话再也没人接了。孟凉又一次被拉入了隐形的设定。
“凉哥?”
“tyler,我好像闯祸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祁酉:我就不信解决不了!
孟凉:没有我你绝对解决不了!
娘子默默嗑瓜子。
第13章
挂断电话,祁酉刷地拉起了客厅落地窗的全部窗帘,接着将整个屋子的灯关剩了只有一盏“小橘灯”。移开客厅地毯上的藤木茶几,拿着卦盘,龟壳,静静地盘腿坐在了麻制地毯上。
——她要好好地算上一算。
这个世上,结能成,就能解,凡事也如此。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铜钱相碰的声响,在静谧的气氛中带了几分神秘。
祁酉披散着头发,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整个人像是沐浴在了凝重与神秘之中。
天道地道,牛鬼蛇神,天灵地灵,千机自现。
……
“咚咚咚——”
举到半空的龟壳戛然而止,闭着眼的祁酉,眉头忽地拧成了麻花。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
谁!
祁酉额头都快冒青筋了。
求卦最忌半途被人打断。
这样的意思就是——不能算。祖师爷不让算。已经打断了,如果再算就会出事。
她起码要等上个三天三夜,才能占这同一件事。
但微博热搜可不会等她三天三夜,半天时间就够媒体和网友们编出个沧海桑田,煞有其事的宏大故事了。她的身份也绝对能被那些无孔不入的网友们人肉到体无完肤。
所以……
这个点,到底谁敲的门!
“祁大师。”听屋内没反应,门外的人有些急,紧跟着又敲了几下门,“祁大师?您在吗?”
这个人的声音没听过。
但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放下龟壳等吃饭的关键家伙,打开了客厅的大吊灯,屋里一下整个亮了起来。
戴上眼镜,祁酉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先从猫眼看了下外头——万亦榕?
正在敲门的是薛晓飞,接着便是他身后跟着的万亦榕。两人都穿得比较正式,但却十分狼狈。
平日里看着精英范的万亦榕,眼下的青黑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程度,衣服风尘仆仆,有的地方皱皱巴巴的,像是被雨淋过,干了没换。
祁酉打开了门,“万先生,这么晚?”
万亦榕开门见山地问了起来,“祁大师,您能知道五岭山发生了什么吗?”
祁酉稍稍后退半步,打量了一下门口站着的两人。
“万先生去过五岭山了?”
“嗯。”
祁酉立时了然了——项目出事了。
而且是大事,能让向来冷静从容的万亦榕失了风度的大事。
“那万先生寻我是……”祁酉并没有请他进屋。
“五岭山联系不上,也进不去,想问问祁大师能算得出什么吗?”
“稍等片刻。”祁酉当着万亦榕的面背过身去,看着窗外入夜的天空,默默掐指算了一会儿。
这种已经发生的事情不比未来之事,算起来会比较容易。
……
五岭属南,水泽成灾。
……
“水患。”算罢,祁酉看向万亦榕,“万先生是来考我的?”
听她一语道出水患,万亦榕信了几分。
五岭山发大水的事情,由于联系不上,而且还在连降暴雨,现在具体情况完全不清楚,各地的新闻也都还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