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骑着赤兔马回报董卓,董卓道:“怎么?吕布不要吗?”
李肃道:“我压根就没打算送他。”
董卓不解:“那你又叫我割爱将马与你?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
李肃道:“主公别急,这马肯定是要送的,但现在还不是相送的时候,待时机成熟,人和马一起归来。”
董卓道:“如此甚好,此事就辛苦你周旋了。”
却说吕布自李肃离开后,念念不忘赤兔宝马,梦里尽是赤兔的身影。丁原觉得吕布这几日神情有异,便问他怎么了,吕布支吾不言,丁原愈加奇怪。
又一日,董卓按李肃计到丁原阵前挑战,丁原派吕布出迎,董卓见吕布出来,大声道:“吕奉先,近日过得可好?”
吕布低声道:“承蒙大人抬爱,感激不尽,但请大人不要声张,引起丁原猜疑。”
董卓哈哈大笑一声:“自然自然,你我约定之事不可忘了。”说完打马回营,也不交战。这边吕布还没回过神来,董卓已变成了李肃。
吕布道:“兄长,你这是要害死我啊,丁原本就疑心重,你们今天唱的这一出我回去怎么说得清?”
李肃道:“说不清就说不清呗,丁原不容你,你过这边来,我家主公可是对你仰慕得紧。”说完又要回去。
丁原在阵前望见,大喊道:“奉先,你怎么回事?你给我回来。”
吕布回到阵营,丁原大声质问道:“叫你去和敌人交战,你倒和他们聊起天来了。董卓所说的约定之事究竟是什么事?”
吕布道:“义父,真没什么事,您不要多心。”
丁原道:“我多心,你们在阵前眉来眼去,私相授受,我被你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吕布气结,不再解释,郁郁地回到自己的营中。
是夜,李肃来见。
吕布怪罪道:“大哥,你把我害苦了,刚才丁原就为白天的事情训斥了我,以后还不知道咋办呢。”
李肃道:“我就是为这事来的,贤弟英雄盖世,何必忍气吞声久居人下?你和丁原只有父子之名,并无一点父子情谊,他认你为义子,并不是多么喜爱你,只是觉得你对他有用而已。如今他既然不相信你,你又何必一定要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话虽这么说,但为人臣为人子总不能朝秦暮楚,首鼠两端吧?”
“贤弟,我并不要你立刻答应,我家主公说了,只要你过得不如意了,随时可以来找愚兄。”
正说话间,丁原带着人过来了。
“我就觉得你这几日反常,原来你果然与董贼勾结。吕布!你一个落魄之人,我提拔你做了军官,还认你做了义子,你难道还不知足吗?你这样背叛我,对得起我的知遇养育之恩吗?”
吕布连忙辩白:“义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兄只是来和我叙旧的,我们的交谈并不涉及双方的任何秘密。”
“好一个叙旧,你倒推得干净,叙旧有带着十颗东海明珠和千两黄金来的吗?无事不登三宝殿,平白无故送这么贵重的礼,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你还在这里给我装清白。”
丁原指着李肃对士兵道:“给我把他抓起来,明天斩首祭旗。”
吕布连忙阻拦:“义父,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李兄与我是故交,你这样做太过火了。就算你对我有误会,你也不该迁怒到别人身上啊。”
丁原大声喝道:“吕布,你给我让开,就算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他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我绝不能留他。为了一个董卓的走狗,你要和我为敌吗?”
吕布道:“义父,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李兄受董卓的差遣携重金来劝我归降,但我并没有被诱惑。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相逢了,在一起叙叙旧,仅此而已。”
丁原道:“你不要再编瞎话哄骗我了,董卓那边高官厚禄许你,我这边池塘浅,容不下你这条龙,但是今天你们要走得出这大营再说。”
吕布也火了:“丁原,你这个心胸狭隘之人,我念你有知遇之恩,对你一再忍让,你却三番五次地污蔑我。我吕布堂堂热血男儿,这些年尽心尽力为你操劳,你三言两语就全部给抹杀掉了。”
“你随时将你对我的恩情挂在嘴上,你不腻我也烦了,今天我明白告诉你,我不干了,我这就带着李兄离开,你爱咋地咋地。”
丁原咆哮道:“吕布,你这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你竟然置我这么多年的恩情于不顾,要随这个外人弃我而去。你对我不义,就别怪我对你不仁,来啊,给我全部拿下。”
吕布怒目圆瞪,执戟在手:“谁敢,不想活的就上来。”众军士皆后退。
丁原仗剑上前,大骂道:“吕布,你这个反复小人,我不相信你敢对我动手。”一剑砍向李肃,李肃连忙避让,吕布将戟一横,拦住丁原。
丁原急眼了,攻向吕布,吕布不料丁原会对自己下死手,生生受了一剑,正中左臂,鲜血喷涌而出。
吕布任由鲜血流淌,也不处理:“丁原,今天这一剑算我还给你的,从此咱们两清,再也不要说我欠了你什么的鬼话。”拉着李肃就要离开。
丁原气急败坏,喝令左右:“吕布伤了一臂,大家不要怕他,拿下他们两人我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有勇夫,众兵士随丁原一拥而上,挺戈执矛将吕李二人团团围住。
吕布道:“兄弟们,我和大家在一起也有好几年了,彼此之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