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法则，时间旅行者有生无死，空间旅行者有死无生。”现在他停下来，示意西文可以发问。

“具体点啊。什么死啊生啊的？”西文一脸懵懂。

“你好歹也过了九年义务教育，一点自己的理解都没有么？”店主有些失望。

“你拿这些自己简略过的话来讲，乍一听，每个字我都会写，但放在一起，我反而不太懂。你别故作高深，天也不早了，我妈待会一定喊我回家吃饭，到时候可没时间听你乱讲。”西文理直气壮。

“所谓有生无死，生是指时间旅行者不能凭空出现，只能由穿越时间那时候的某个母体诞下。从这一角度讲，也可以称时间穿越为先天穿越，空间穿越为后天穿越。”

“死是指消亡，主要是指灵魂不死，从道家角度讲，就是元神不灭。但是，你要注意听了。”店主清清嗓子。

“这里的不死是指穿越者的灵魂不会消亡，但也是有前提的，就是能够得享天年或者自行了断。如果意外身亡，因为非本人意愿，那可就是真死了，比如被人捅死啊，山崩海啸啊，交通事故啊，诸如此类。”

“我有个问题。”西文有些疑问。“我看过一本小说，一个帅哥穿越到战国末期，帮助始皇帝登基，扫平天下，然后还生了个儿子叫项羽。这不算时间穿越？”

“从我们的角度讲，不算。那个家伙似乎没有改变历史，但你觉得两千多年前的世界多了一个人，这么强的时空乱流，那个世界的时空就丝毫没受影响？其实他穿越成功的那一刻开始，历史已经改变了，算是平行世界。”

“照你这么说，如果一个人穿越到宋朝，那他必须是由宋朝时的一个女人生下来。是么？”楚西文问道。

“正确。”

“那他一定是灵魂穿越了？”

“废话。身体穿越，孕妇能活么？”

“那好。如果这个穿越者把自己前世的经验带过去了，那他就是一个生而知之的人，我想肯定不会是默默无闻的平庸之辈吧？但我了解的历史中，似乎没有这样的人吧？如果他不能把前世经验带过去，那他穿越个屁啊？所谓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现在是个丝，穿越了还是个土鳖。在哪都是苟活着，这样有意思么？”

“他可以觉醒啊，笨蛋。不会发生生而知之的事情，但时间旅行者会在某个时间或某种应力下觉醒。”

“那如果觉醒之前出现意外挂掉了呢？”

“那这一脉就绝了。我可以顺便回答你刚才的问题。穿越者不少，但也没你想得那么多，有相当大的比例会中绝。”

“有点意思。那么，有生无死，是指只要被生下来，觉醒后就不死吗？。”

“灵魂！灵魂！灵魂！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是灵魂不死。有生无死，具体是说时间穿越者觉醒了，又能安享天年或自行解脱，那么灵魂可以带着这一世累积的经验再次转生。向前向后穿越都可以，所以谓之不死。你能不能问我些空间穿越的事情？这才是你的本职啊！”

“好吧。空间旅行者的有死无生怎么解？”

“空间旅行者并非被诞下，对于穿越去的那个世界，他是突然出现的，绝大多数是灵魂穿越到某个异世界进行附体，也有个别是肉身跟着一起穿越，所以说是无生。有死嘛，是指得享天年或者自行了断后，空间旅行者的灵魂不能再次在这个世界附体了，相当于在这个世界死了，必须去另一个世界。当然，和前面一样，意外身死也会断送旅行。”

“听着像是夺舍重生啊？不太道德啊！”

“附体的过程是有些类似，但修行者的夺舍重生，还会存活在这同一个世界，他们也不会有空间异能。说到这啊，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因为附体之前，被附体的对象其实已经死了，你只是借用了他的身体而已。感觉心里内疚的话，你帮他完成几件生前心愿不就行了？”

“我们这个世界有过这两种旅行者吗？”西文觉得有些玄乎。

“有啊。从我来到这个世界起，就一直留意搜集这方面的信息，要不你以为我开个书店干什么？空间旅行者的话，骑青牛，出函谷，不知所终的那一位，你总知道吧？”

“啊，他是旅行者？”

“哼，你想想就理解了。那可是二千多年前啊，那么落后的社会环境下成长，能写出五千字真言的《道德经》？这种东西不累积几世的体悟能行么？不知这位大哥是游历了几个空间才来到这里，留下一本奇书，又飘然去往下一个目的地。再举个例子，神神秘秘的鬼谷子也是很有嫌疑的。”

“哦，时间旅行者呢？”

“孔仲尼啊！我都怀疑这家伙和周公、王莽是同一个穿越者的灵魂转世，妥妥的时间旅行者。你看，孔子崇拜周公，王莽简直拿家国来做儒教实验田。这种后世对自己的前一世顶礼膜拜，死心塌地，他得对自己的理念有很强的自信和执念才行。”

“这么说的话，旅行者这一世结束时，灵魂到底都能携带什么信息呢？”

“仅限于学识和经验吧，性格和情感也有一点吧。”店主犹疑了一下。“但是呢，后者其实意义不大。性格和情感毕竟是很主观的东西，进入不同的世界后，受全新的外部环境影响，是会发生变化的。即使你还能记得，也只是单纯把它们看做几个事件而已，不会再像前世那样不可自拔了。”

“经历一些事的时候，可能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