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啊……
不知有没有可能呢?
晚上,魏家的主人为自己长子及三位客人接风,他勉强笑着,面色却不好看。
等晚宴终了,众人散了。这位中年男子便奔向后院,见他过来,右侧有个仆役小步快跑过来,向他说了几句,中年男子皱皱眉,往左侧的院落走过去了。
他进了门,挥手让下人退下,道:“芸娘,你得好好说说老大了!你看把老二打的,肋骨断了五根……”
屋中的女子正在卸妆,闻言回过头来:“老爷,这老二今天做的事你也知道,一点小事差点把人打死,传开来可对咱们家的名声很不好,清铭打他不算冤枉吧?”
“外人死活,管他作甚?”中年男子跺了跺脚。
“那你跟他说吧!”女子回过了头,嘟囔道:“想当初我们母子受大妇欺负,寒冬天里要我洗衣跳水,清铭穿着单衣去放牛,大雪天的,他才五六岁,也没见你心疼……”说到最后便哽咽起来。
“那不是都过去了吗……”中年男子理亏,声音也变弱了。
“什么过去了?若非流雪峰的仙师路过,看到清铭冻晕在路边,我那孩儿,早就不在了……”女子大哭起来。
男子嗫嚅着退了出来。大妇对着小妾的确过分了些,不过这大儿子因祸得福,现在是修行者了,还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他低声咒骂着往外走,迎面却与魏清铭撞在一路。
“父亲。”魏清铭让出路来,躬身道。
男子看着这个记事起从来和自己不亲近的大儿子,终究什么都没敢说。
两人交错而过,都没有回头,
魏清铭挑帘进去,女子立刻换了一副脸,上来嘘寒问暖,又抱怨道。
“清铭,你怎的也不多下来看看?”
“师父说,修行要紧,世间的事不是不可以管,但不要多管。”
“修行者也是妈生的,也不能忘喽。”女子明显没被说服。
“妈,没人敢欺负你吧?”魏清铭例行公事的问道。他少时在此被人欺侮,母子相依为命,对这个家的其他人根本就不在乎,反而有些恶意。
“他们敢?”女子挥舞着双手。“我儿子现在动动小指头,他们就得完……哼,我跟你说……上次,那小兔崽子言语不敬,立刻被你爹……”
“那就好。”魏清铭无心听这些,眼前有件事得请母亲帮忙。“妈,有件事可能你得帮我看看。”
“啊,还有我能帮忙的?儿子,你说就行!”
“有种东西……”魏清铭有些迟疑。“你有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