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还在甜美的睡梦中,小肚子随着呼吸一收一缩,有时还用前爪挠挠皮毛,也不知道她怎么翻的身,竟然把羊皮卷起来蒙住了头部。
德康把她抱起来放在羊皮上侧躺,自己爬到洞口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发呆:‘自从家族惨变以来,带着宝月虽说东奔西逃、风餐露宿,好歹都在算计中,也不怎么觉得艰辛,等刨挖好洞穴、计逮岩羊,自觉这片天地非我莫属。可先是两只飞鹰吓的自己落荒而逃,这回小肥兔又让哥望洞兴叹,这天下之大,奇技巧计之多,容不得目空一切啊。’
“小肥兔的堡垒。。。小肥兔的堡垒。。。。。。”冥思苦想了一阵,德康似乎找到了一些灵感,赶紧爬到洞底,对着洞壁细细琢磨了一番,一个清晰的思路终于形成。
欣喜若狂的德康抱起还在呼呼大睡的宝月大声叫喊:“宝月。二哥找到好办法咯。。。嘿嘿嘿。。。”
睡眼朦胧的宝月眯着眼愣了一会哇。。。一声大哭起来。
德康挠了挠脑袋,实在搞不懂宝月干嘛哭:“宝月。我是二哥。。。二哥啊。。。不要哭。。。不要哭嘛。。。”
宝月的哭声却越发嘹亮。
德康无计可施,只好爬回洞口数星星。
不一会,洞里的哭声停止了,宝月抽泣着跑到他跟前,小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两只小眼睛都有些哭肿。
德康抱起她亲了一口:“宝月乖乖。二哥想到了那些大坏蛋逮不到你的好办法。”
宝月嘟着嘴靠在德康胸口:“臭二哥。你吓到宝月了。”
德康有些无语:“嘿嘿。二哥刚才开心嘛。。。那个就喊声大了些。。。”
“宝月要二哥陪我玩。”宝月股咕溜溜转动着眼珠子。
德康拍拍肩膀:“陪你玩,二哥保证。不过现在呢,我们先得干活;二哥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刨挖个固若金汤的洞穴给宝月躲藏。嘿嘿嘿。。。”
宝月不情愿地点了下头:“二哥。再抱宝月一会会。”
爬回洞底,德康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斜向上的横向刨挖,宝月跟在屁股后面好奇地看二哥干活。
虽说是斜向上刨,但这里的沙土层依旧非常坚硬,每一下都得使出全部的力气,随着德康不停地刨挖,不断滑下来的沙土带出一阵阵的小尘雾,渐渐地,洞穴底部沙尘弥漫,德康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
宝月在身后不停地把刨出来的沙土扒拉到洞口,此时一张小脸也全是灰尘。
德康停止刨挖,和宝月对了个眼神一前一后爬出洞,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接着抖抖身体,只见一蓬土黄色的沙尘慢慢散落在身边雪白的积雪上,甚是醒目。
德康和宝月相视苦笑,趴坐在积雪上休息。
等到洞穴里的尘雾落地,他俩继续刨挖、扒拉。
这样干一阵、休息一阵。忙乎了小半夜,总算刨出了两个半身位的通道,在靠近尽头一个身位的洞壁上还有个半身位进深的小洞穴,这就是宝月最后的藏身处。
看着二哥一副满意的摸样,宝月狐疑地盯着新挖的通道上下看了一阵,又不解地瞄了德康几眼,最后忍不住问:“二哥。这样挖了也没有用嘛,那些大坏蛋照样可以爬进来。”
“嘿嘿嘿。”德康得意地笑:“通道是刨挖好了,但活还没有干完,二哥再给这个通道加点料,不然干嘛斜向上刨呢。”
宝月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好奇:“臭二哥。快快告诉宝月嘛。”
德康摸着她的小脑袋笑着说:“一会再去搬几块小岩石,折一些骆驼刺的枝条,具体说不清楚嘛,完事了二哥再告诉你怎么用法,现在你的小肚子在咕咕咕叫咯,吃你的羚羊胃,吃饱了我们继续干活。”
干完活之后的胃口总是特别大。
宝月抓这羚羊胃不停地啃着,从没见过她的小嘴巴咀嚼得这么快,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本来并不感到肚子饿的德康一下子被吊起了胃口,嘴角的口水似乎要流出来了。
德康舔了舔嘴唇,啃了两口积雪,站在一旁装作若无其事的眺望四周,直等到宝月吃完大半个羚羊胃赶忙把剩下的三口并作两口吞下肚子,一点美食的滋味都没有品尝到,德康的嘴巴更馋了。
背起宝月径直跑到埋岩羊的地点,挖出一块肋肉叼回洞口大口啃起来,裂齿咬在冻得坚硬的羊肉上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宝月在一边好奇地看二哥啃食:“二哥。这么坚硬的岩羊肉,你怎么啃得下来呢?”
德康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二哥的牙齿厉害着呢,有啥肉啃不动。”
吹是这么吹,尽管用两边的裂齿轮着啃食,还是费了老大劲、啃了老大一会才吃完,而牙根也隐隐有些酸疼。
打了个饱嗝,唤出在洞里玩耍的宝月,背上她在四周寻找可以下手的骆驼刺枝条;德康知道折骆驼刺枝条绝对是个细致活,稍有不慎就会惹刺上身,那些被积雪压得比较松散的枝条才是下手的目标。
靠近山脚处的沙地上三三两两散落着一丛丛的骆驼刺。
找到目标,先轻轻刨掉一点枝头和根部的积雪,叫宝月轻轻按住枝头;德康一点点、一点点把头尽量伸到枝条根部,先用门牙折断迎面而来的两、三根刺,接着咬住枝条暗暗用劲咬断,再咬住折断处慢慢爬出来,一根骆驼刺到手。
大多数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