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些汤汁,蘸在小拇指上,送到和筱白嘴边,“尝尝咸淡。”
和筱白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太少,她没尝出来什么味儿,“应该可以吧。”
陆良鋭看着她,眼眸黑亮脸上发光,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我们端一盘,回房间吃吧,别和他们凑热闹。”
“想得美。”和筱白白他一眼,“陆良鋭你该照照镜子,好看清楚你现在这幅嘴脸。我跟你回房间,你是吃鱼还是吃我啊。”
“我可以一起吃。”陆良鋭手臂一伸一捞,拢着她的腰把她抓进怀里,“晚上再收拾你。”
和筱白不屑地说,“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陆良鋭做菜还真的挺不错,色香味都有。听老关他们几个说,陆良鋭刚退下来的时候,他们几个一直撺掇着陆良鋭开餐馆的,说好去他那里蹭饭吃。
老关他们几个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时不时地看着和筱白几眼,这话明显是说给和筱白听的,为的就是要给陆良鋭的形象加分。
和筱白低头捡着鱼吃,没说话,其他人吃不准她什么想法,不想冷场赶快说,“来来,我们喝一杯吧。”
有陆良鋭在,没人会灌和筱白喝酒,连酒杯都没给她准备,给她拿来一大罐的果粒橙。这些人应该是挺敬重陆良鋭的,连带着对和筱白也是十分的尊重,他们没问过和筱白是做什么工作的,就算知道她是卖房子的,大家都是在a市工作多多少少应该是听过荣辉的,可没人表现出来八卦的样子。
和筱白知道,这些人只是给陆良鋭面子。
和筱白想起来,也就是几个月前,她和刘元甲处着的时候,他的朋友可能是年轻,才会口无遮拦吧。
忘记是从哪里听来的道理,说一个男人,无论是他妈还是他的朋友,对你的态度,多多少少还是和这个男人有关的。如果他对你一般,那么其他人就会不重视你,如果你是他不可缺少的,那么其他人还是要看脸色谨慎甚至是恭维着你的。
和筱白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个荣幸,而且是沾了陆良鋭的光,能感受到别人的尊重,能让人看着她的脸色说话。
农家乐里住着一家几口,老板的孙女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穿了件白色底黑色圆圈的连衣裙,头上扎了好几个小辫子,她在院子里玩球,跑起来一颠一颠的。陆良鋭他们支着桌子在树下面喝酒,隔着有几米的距离。
球滚来滚去的,滚到和筱白的脚边,小女孩跑过来抱球。球在桌子下,和筱白弯腰拿出来,递给她,小姑娘很有礼貌,乖乖地说,“谢谢阿姨。”
“不客气。”没有人能拒绝笑容,没有人能对有着天使笑容的孩子绷着脸,和筱白温柔地说,“你好漂亮啊。”
“阿姨,你也很漂亮。”家里是做生意的,人来人往的,小姑娘十分会说话。
和筱白坐着看着小女孩,视线被她牵引着。
陆良鋭问她,“你看什么?”
“很可爱,是不是?”和筱白说。
陆良鋭看了一眼,“嗯。”他问她,“你喜欢小孩子?”
“嗯。”和筱白说,“他们笑起来很好看啊,不过看看借来玩玩就好了,真养一个估计得气到吐血。”
“自己家的就不会嫌麻烦了。”陆良鋭说,“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小女孩摔倒了磕着腿了,和筱白放下筷子立刻站起来跑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小姑娘哭得厉害,抱着和筱白的脖颈,委委屈屈地说,“疼。”
和筱白把她抱回凳子上,她坐在凳子上,让小姑娘坐在她腿上,查看伤口。
这时候和筱白能感觉到小孩子的依赖,孩子人小才更脆弱,对比他们强悍的人的依赖感更加浓烈。和筱白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擦周围的泥土,耐心地哄着小孩子说话。小姑娘抱着和筱白的脖颈,软软地窝着,眼眶里带着眼泪。
后来小姑娘的妈妈来了,小女孩挣扎着要下地,被妈妈抱在怀里时候。和筱白才知道,依赖是分很多种的,而带着血缘关系的是最高级别的。
小姑娘被妈妈抱走了,和筱白继续吃饭。
陆良鋭看她只吃一道菜,“你喜欢清蒸鱼?”
“还行吧。”和筱白说。
老关喝了酒,话有些多,“嫂子看着挺喜欢孩子的,喜欢就自己生一个啊,就不用眼馋别人家的了。再好的,也是别人的,自己的才是自己的。”
和筱白看着老关,她的某些思维方式在发生偏移。她的?和筱白反省,真正属于她的有什么呢?没有。她一直把自己的存在感建立在别人对她的需要上,比如和家俊与和谷雨,当他们不再需要她了,她就开始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寻找生活的劲头。
她的?
能是什么呢?
她的。
和筱白想着,视线转到了正在喝酒的陆良鋭身上,她竟然很认真地想了可行性与可能性。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大家吃吃喝喝的都很开心,尤其是陆良鋭,被几个兄弟起哄着劝酒,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