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钱,是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对于和筱白来说,最平和的解决办法是,能说服这家人接受这个房子的弊端,这也是不可能实现的,另外一种可能性是,她自费补偿这家人的损失,息事宁人不再扩大。
在和这家人的接触中,和筱白了解到,这家人对十万块钱的赔偿金的想法并不算强烈,买这个房子是看中了这个地理位置真心想买给父母居中的,所以他们的理想状态是能调房,又不想舍弃特价房的价格。
这是很难谈拢的。
和筱白晚上约这家人出来谈,没谈好,她自己喝多了,从饭馆里出来,已经不能走直线。和筱白已经很久没有喝成这个样子过了,又想到明天可能会失业,她心里烦闷得很,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喝死算了。
失业了就再换份工作,对于和筱白来说,她是卖房子的,只要有房子,她在哪里卖都是一样的,不过是换了一个工作的地点罢了,同行里很多人都是这样做的,为了薪资待遇跳槽的很多,是常见的情况。
可对现在的和筱白来说,一份稳定的工作、每个月固定到账的还算漂亮的数字,是她全部的慰藉和支撑了。她难以想象,她拿着简历去面试等结果的漫长过程会是什么样子,她要付房租水电费,没有进账的日子对她来说压力很大,这让她焦躁不安,生活节奏完全被打乱了。
她从来都缺乏,从头再来的勇气。
走得累了,和筱白坐在马路边上,抱着自己的手臂,难受得想哭。
陆良鋭和老关他们隔段时间会聚一次,时间不固定就是看大家有时间了就约出来坐坐。老关他们委婉地询问了和筱白的状况,见陆良鋭态度不明,大致猜到俩人可能是吹了,几个人有眼力见地劝陆良鋭喝酒,却没说和筱白一句坏话,一是了解不多,二是他们没看出来和筱白有什么大的问题。
一行人从酒店里出来,老关是开的四个圈的车子,其他人各自有车,喝多了的就找代驾。陆良鋭胳膊受伤没开车,老关开车送他回家,问着,“鋭哥,你是回出租屋还是回父母家?”
陆良鋭扯着领口,不太舒服地说,“回家吧。”
老关就把车子开出来,送他回陆家。
路两边两条街上都是饭馆酒店和唱歌洗澡的店,为了显眼楼体亮化全部是用扎眼的颜色,显得庸俗得很。他们吃饭是在路的南段,开着车往北边走。
快到十字路口时候,看到有个女人坐在路边,她趴在曲起的腿上,红色的包放在旁边。
和筱白好像有个这颜色的包,说是牌子货很贵,她宝贝得很。
陆良鋭偏头看车窗外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个包,又看了眼坐着的女人。他喝得昏昏沉沉的,脑子里转得不快,没联想到其他的。
老关把陆良鋭送回陆家,他没多耽搁就走了,陆妈是不可怕的,寒着脸的陆爸是很吓人的。陆妈既生气又心疼陆良鋭这样,和家里的阿姨搀扶着把陆良鋭送回房间,忙碌着给他准备醒酒的东西。
陆爸很恼怒地说了句,“怂包。”
陆良鋭没醉的厉害,听到了,他挣扎着坐起来,“对,您的说,我是怂要不怎么会被你摆布。”
陆爸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不准陆妈她们照顾陆良鋭,说是让他自生自灭。
陆良鋭从床上爬起来,站都站不稳,嘴上却要强说要走,叫嚣着,“我现在就走。”
“你们见面就要吵吗?还嫌我死的不够快吗?”陆妈扯着嗓子喊,终于止住父子俩的争吵,她无可奈何地说,“能不能有一天不吵架的,就今天不吵行不行。”
陆爸生气地走了,撂了句不管陆良鋭了。
陆妈扶着陆良鋭躺好,心疼地说落他,“下午就给你提了,你爸让你回来。你也是,明知道他讨厌家里有酒味儿,还喝这么多。喝多了不回自己家,怎么还回来,不是故意惹他生气的吗?”
“你们怵他,我不怕。”陆良鋭难受着说。
“行行,你谁都不怕。”陆妈喂他喝醒酒汤,看他喝完了劝他,“当初的事情,你爸早就知道错了,一直想给你道歉却拉不下脸,今天叫你回来,就是想给你提让你回来公司上班的事情,小锋……”
“别提他行不行,我烦他。”陆良鋭皱着眉,声音不耐烦地说。
“行行,不提他。”陆妈赶快安抚他,不让他起来,“我们老了,以后公司只能是你们兄弟两个,你不肯回家,小锋不愿意在公司呆着,这样下去可怎么行。”陆妈出主意,“你爸听说你和够够的事情后,心里十分的高兴,不如你带着够够回来,你爸当着够够的面,肯定不会发脾气,你们父子两个好好说说话。”
“……”提起和筱白,陆良鋭更加烦闷起来了。
他试了两天了,还是没把电话拨给和筱白。可能陆爸说的对,他就是怂。
“你还没给联系她?”陆妈发现问题了。
陆良鋭点了点头,闷闷地样子。
“你们父子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给儿子道个歉有什么丢人的,对喜欢的人道个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