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容易犯错。”
陆良鋭知道和妈是在替和筱白说好话,这些他都知道,他真没有到生气的地步,就是有点抓狂。
“你是她带回来的第一个男孩子。”和妈又说,“她可能不知道怎么处理大家的关系,我和她姐姐都没有了丈夫,她觉得和你表现得太亲近,会让我们忆起这些年的苦会心里不是滋味,结果就是,委屈了你。”
“她以前没带人回来过?”陆良鋭惊讶地问,“赵景胜也没来过?”
“你知道赵景胜?够够对你说的?”和妈震惊,想想又觉得是正常的,和筱白能带人回来,应该就是想坦白的,“够够的爸爸去世时候见过一次,晃了一下就走了。他们刚谈的时候是够够不想让我们见他,后来是他不想见我们,那家人眼光高,觉得孩子多是累赘,一直不怎么看得上我们家。够够能让你回来,我们太高兴了,不知道有没有吓坏你。”
“没有。”和妈这样说,陆良鋭大概明白,和筱白为什么反复问他是不是真的想好跟她回来,还有几位舅舅的态度,和筱白都没拦着,她是想把家里最糟糕的状况展现给他看,让他有心理准备,或者是最后给他留一次反悔的机会。
“小陆,你等等,我去拿个东西给你。”和妈说着,进了房间,停了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个折子,“这个给你。”
陆良鋭打开,写的是和筱白的名字,“这是够够的?”
和妈摇头,“她不知道有这个存折,是她每次给我寄钱,我没花放在这个折子里面了。我就想着,等她结婚了当嫁妆给她跟过去,算是给她撑撑面子。这次她带你回来,应该就是确定你了,给她给你都是一样的。”和妈又谨慎小心地说出了最终的担忧,“我们家没有大富大贵,其实算不上穷,大钱没有小钱还是有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因为这些就瞧不上她,以后给她气受。我们家的女儿我们清楚,是倔脾气不会说软话好听话,可她死心眼,认准谁了就死心塌地要跟他一辈子的。家长里短的麻烦事情多,以后你让她少回来吧,你们把你们的小日子过好,就行了,我们就别再让她管了。”
“阿姨,我想娶和够够。”
陆良鋭上楼,和筱白抱着被子坐着,看到他进来,有点恍惚,又慢腾腾地躺下。
“你是不是想喝水?”陆良鋭问她。
和筱白摇头。
陆良鋭躺在她身后,抱着她。和筱白突然翻身,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我做梦了,梦到你受不了我了,你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我不走,我以后都不会走。”
那个存折,陆良鋭没拿,他对和妈说,“这个存折别让她知道,她知道了心里肯定难受。我答应您,无论她过去怎么样,现在怎么样,将来变成什么样,我对她,都会,不离、不弃。”
和妈手上脏,她用衣袖擦着眼睛,喜极而泣,“我答应,把我女儿嫁给你。”
第二天他们走,和妈和大姐送他们到路口,和妈还是穿着那件繁琐的大衣,袖口仍是戴着袖套。等他们的车子离开很远,还能看到她们在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挥手。
陆良鋭说,“过段时间,我再带你回来看她们。”
和筱白点头,“好。”
回到a市后,和筱白退了出租的房子,搬到了陆良鋭的一室一厅,正式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因为……她既然答应了他的求婚,他们就要精打细算过日子,付两次房租的确不划算。
到了十二月底,进入元旦,房地产行业会再次迎来一次小高峰。荣辉地产针对在外工作的本地人,制定了一系列的返乡置业的优惠活动。售房部忙得不可开交,和筱白一整天都是在小跑着,带客户看房子怂恿着客户交定金,鼓励着客户买房子。
所以同居的福利,比如能有个女人贤惠的打扫卫生、做着可口的饭菜、整夜的身体力行的表现着住一个房间的便利,陆良鋭完全没有享受到。常常是他做好了饭,等着和筱白回来,还时不时的等到的是她的短信,说临时有会要分析客户。分析客户对地产行业来说,是最常见的工作内容,但荣辉很少,置业顾问都是拿钱上着固定的行政班,下班就走人的。
和筱白回来了,基本上就是进了门,撑着墙壁换上陆良鋭准备在门口的拖鞋,包包和外套,几乎是边走边脱,走到沙发时候,统统甩在上面,她噗通一声趴在沙发里,没多久就能睡着。
这时候的和筱白会觉得,以前说的认床的毛病,那纯粹是闲得无聊时候的矫情。
因为这段时间忙碌,和筱白接待客户不少,但是客户质量并不高,眼看着别的同事齐刷刷地冲业绩,和筱白心里着急得很,嘴巴上起了水泡。因为压力大,她有段时间没疼的凶又开始疼,又能摸着硬邦邦的一块。
陆良鋭软磨硬泡让她去检查,和筱白说什么都不肯去,嘴里还念着,“如果真检查出来癌怎么办?”
“那就早治疗早好。”陆良鋭劝她。
和筱白不肯,她抱着陆良鋭,叹息着说,“听说查出来真是癌就要做手术切掉,不知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