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个小时,如果我妈生气了,她的电话应该早就打过来了。”陆良鋭举着自己的手机给她看,“没有来电,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悲观。”
“说真的,陆良鋭,你别那么死心眼。”和筱白心情平复一些,她劝他,“你看看我,除了长得还行身材还行,可这些过些年就没了。没有了容貌我也没有气质和内涵支撑着,我又是个世俗爱钱的人,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我老了肯定是个特俗气特招人烦的老太太。你再想想吧,你是不是一时看花眼了。”
“你冷不冷?”陆良鋭看她的衣领开着,围巾也没戴着,说了那么多话,嘴唇是抖着的,“你的建议我会慢慢想想,现在,我们先回去吧,我还没吃饭,饿了。”
“……”和筱白觉得自己就跟对牛弹琴的二傻子一样,又不知道到底是她傻还是牛傻。
为什么,她的生活总是轻易的,变得一团糟呢。
和筱白猜的没错,赵景胜的母亲李姓阿姨正在编排她呢,她说,“她家里兄弟姐妹五个,不是这个有事儿就是那么缺钱,是个填不平的窟窿,我是在家里做了这么多年,提醒你一下,别上了当吃了亏。”
“她家兄弟姐妹的事情,我知道,小鋭提前和我们说过。”陆妈说,“家里人多,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多,有不好的地方肯定也有好的方面,我看小和与她家里人关系就挺好。上次来家里,她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她妈妈打来的,小和说话可温柔了可贴心了,我就羡慕她妈妈,有那么多小棉袄,我有两个儿子,却没一个和我贴心的。”
“他们缺钱了有事儿了就找她,如果她和小鋭结了婚,就全变成了小鋭的压力,要养一大帮子人。”李姓阿姨又说,她是真的要挤兑走和筱白的,要不,仇人变雇主,她肯定是要失业的。
陆妈不以为意,“如果真需要,我们家又不差贴补她家的那点钱。真成了亲家,能帮衬肯定是要帮衬的,说累赘就成了两家人了。”
李姓阿姨被噎了一下,她想了想说,“她以前,差点成了我儿媳妇,那时候我就看不上她,笨手笨脚的什么都不会做,话也不会说,要学历没学历的胆子又小,以后你们这份家业,她是帮小鋭支撑不起来。”
陆妈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她现在不是你未过门的儿媳妇,是我们家的了,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我看她就挺好的,我儿子喜欢她,这点就够了又不是我和她过几十年,管那么多做什么。”
李姓阿姨被说的讪讪的,“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提醒提醒你,毕竟我在家里做了这么多年,不想小鋭上当受骗。”
晚上,陆妈把这件事情和陆爸说了,“你怎么想的?”
“你不是同意了吗?怎么又问我?”陆爸莫名其妙地问。
陆妈说,“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不就是为了故意气她的吗?她那样轻视够够,不就是否认了我儿子的审美吗?我肯定不答应了啊,得替小鋭把面子挽住。”陆妈叹口气说,“以前光想着小鋭喜欢就行,娶了就安安稳稳地放在家里养着。李姐今天倒是提醒我了,小鋭以后肯定是要管理公司的,够够的身世和学历,带出去的确是……不太合适。”
门当户对的般配,是门学问。
“你什么时候也这样注重形式了。”陆爸揶揄陆妈,“刚见到她的时候,你可是欢天喜地地讨好着,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以前不是没想太多,你说咱们儿子,到底是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陆妈怅惘地说,“她又是卖房子的,在荣辉做过。这个圈子一共就那么大,真担心,他们结婚后,别人因为她,来戳咱们儿子的脊梁骨,笑话他。”
陆爸翻着报纸,淡定从容地说,“真有一天,被人戳了脊梁骨,那也是他该受的,他选择人家的时候,就该想过这样的结果。”陆爸劝陆妈,“对着外人还说相信儿子的选择,怎么背后又嘀嘀咕咕的。我对够够是没什么意见,只要人正直没大错就能娶,这次他的事情我可不管,你要是不同意你自己去和儿子说,我可不当这个坏人了。”
陆妈气得捶陆爸,“你这是要让我当黑脸?那我也不管了,反正我肯定没你活得久。”陆妈又想起一件事情,“够够和李姐以前是那样的关系,现在处着肯定尴尬。”
“你想留哪个?”
陆妈理所应当地说,“肯定是够够啊,这才是咱自家人。”
“嗯,你看着办吧。”陆爸快睡着同样想起一件事情了,“赵景胜是不是在金塔上班?”
“是啊,做了两年了,怎么想起问他了?”
陆爸说,“能一声招呼不打就把够够赶出来,这样的人毫无信仰和道德,不适合继续留在金塔。”
和筱白的日子过得很忐忑很难熬,她在等两个答案,一个是陆妈的一个是陆良鋭的。
陆家那边静悄悄的,陆妈没给陆良鋭打电话,也没给和筱白打电话,没催着他们分手。和筱白不知道赵景胜的母亲到底揭她的短了没有,这让她感到痛苦,吊着要死不死的,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呢。
陆良鋭那天说会好好想想,想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