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距离不算特别远,可到底是跨市。
和筱白去买票,说要明天才有,她想到刘元甲想让他开车送她过去,男朋友该麻烦还是可以麻烦一下的。和筱白给刘元甲打电话,他没接,打了四五次都没接。
站在街头,想着和家俊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冷得发抖心里却冒火。
这样无助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像很多年前,被赶出来的那个夜晚一样,那么冷那么害怕。
“和筱白。”一辆出租车经过,又倒回来,司机降下车窗,偏着头奇怪地看着她,“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等人?”
“陆良鋭。”和筱白的声音抖得厉害,她捏着手里的包,“包车,b市,你去不去?”
降温了,外面冷得厉害,陆良鋭坐在温暖的车里,看着站在外面那个被风吹得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她穿得单薄单手摁着头顶的头发。她没穿高跟鞋,脚上踩着一双纯白色的运动鞋,牛仔裤粉色的长外套,不显身材的穿着,甚至有些普通。
“去。”陆良鋭打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
和筱白关上车门,她打开后车门坐进去,搓着冰凉的双手,声音跟着发抖,“谢谢你,我赶时间。”
和筱白上了车给大姐打电话,“大姐你别急,我现在过去看看家俊,见到他我给你打电话。”
从a市到b市,开车要四五个小时,原来有这么远。
从夕阳西下走到黑夜里,和筱白在后座里,昏昏沉沉地睡了有半个小时。
陆良鋭开着车,他坐的挺直,他说过以前是当兵的,养成的坐姿改不了。和筱白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和他结实的肩膀,宽敞有力。
和筱白的视线,落在他肩膀上很久,看着觉得自己更累了。
“你累不累?我来开会儿吧。”和筱白觉得大晚上的麻烦他,挺不好意思的。
“你有证?”陆良鋭问她。
“去年考的,考完就没开过。”
“没事儿,我不困。”陆良鋭说。
和筱白笑,有些疲惫,“现在不是高速吗?车少没事儿的,你坐边上看着。”
陆良鋭为了安全第一,拒绝了和筱白的提议。
和筱白拦着车的时候是六点多,她想起一件事情来,“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陆良鋭说,又解释,“有乘客去车站,送他过去。”
和筱白翻包,摸出来一盒巧克力,是块状的,剩两块。
“你吃这个吗?”和筱白往前坐了坐,举着手里黑漆漆的东西。
“吃。”陆良鋭应该是饿了,他伸手来拿。
“你别动,看着路。”和筱白掰下来一块,递到他嘴边,“你注意安全,我喂你。”
余下的一块,她自己吃了。
巧克力,苦,陆良鋭一向不吃这些东西。
可这块,他忍着苦味充满整个口腔,舍不得嚼碎咽下去,他含着,等着慢慢融化在嘴巴里,又品出来点甜和香,还有丝柔滑的美味来。
从这晚起,他爱上了巧克力的味道,和她指尖的香气。
还没到b市,刘元甲回电话过来,“筱白,你给我打电话了?没看到。”
“手术结束了?”和筱白虽累还是问,她想体谅人。
刘元甲正在兴奋头上,听声音应该是好事情,“不是啊,我下午没上班,老李他们几个来家里打游戏。”
“哦。”
刘元甲问她,“你在车里?刚下班?要不你也过来,家里有吃的。”
“不去了,你们玩的游戏我不懂。”和筱白提醒他,“晚上别玩太久,明天你还要上班的。”
刘元甲随意地接,“起不来就不去了,上午请假,下午再去。”
“你看着办吧。”和筱白觉得挺没意思的,她又问,“你家里有妹子吗?”
刘元甲笑嘻嘻地说,“他们都有,我没有。”
“真乖,回去奖励你。”和筱白跟哄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其实她自己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只剩下机械地应付。
刘元甲口齿不清地问,应该是在吃东西,“怎么奖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和筱白靠着窗户坐,她心里乱糟糟的,找个年轻的男朋友就是这点不好,你累死累活的时候,他不懂你为什么累。比如和筱白,她只恨上班时间短,接的客户少赚得钱不够多,刘元甲不一样,他没吃过没钱的苦,就不知道那到底是有多苦。
“恋爱,谈得不顺吗?”原来他听到了啊。
和筱白揶揄他,“偷听别人打电话可是不道德的事情,落井下石更是缺德哇。”
陆良鋭笑,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你声音太大。”
“没什么。”和筱白又补充,“有点烦。”
“为什么?”陆良鋭的声音不急迫,总是稳稳的,听不出来意图。
“消费观念不同,不在一个频道上。”和筱白靠着车门,角度最好的看到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