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病,而有一根来路不明的簪子上还有催.情的药物。
穆筠娴又猜测着,当年魏长坤忽然离京,大约也是和这事有关的罢。以及……魏长坤大概现在也知道她颇通“药理”了吧!!!
一环解开,又扣一环,穆筠娴好奇起来,魏长坤这个身上没有味道的男人,到底带着多少秘密。
灵玉把茶送过来的时候,穆筠娴已经上了床。她钻进被子里,就露出个脑袋,灵玉搁下茶杯,替主子放下帐子,剪了红烛,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次日清早,穆筠娴又是早起,用过早膳,打扮的光鲜美丽之后去到荣贵堂请安,少有地看见杜氏竟然没约人打马吊,而是让丫鬟给她梳妆,预备出门。
穆筠娴凑过去道:“娘,今儿要去哪儿?”
杜氏道:“去别人家里做客,快帮我看看,有没有白头发。”
穆筠娴瞧了一眼,有一根雪白的头发,藏在黑发之间,有些扎眼,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如青,一点都不心虚道:“没有呢,娘怎么会有白头发。”
杜氏笑道:“没有就好,证明娘还年轻。”
穆筠娴从如青手里接过梳子,道:“我来给娘篦头发罢。”
杜氏笑呵呵道:“你会什么?没个轻重的!”
穆筠娴撒娇道:“娘,我偏要嘛!”
杜氏只得依了她,随她弄去。
穆筠娴一边儿跟杜氏说着闲话,一边给她篦头发,还问母亲为何不打马吊了。
杜氏有些懊恼道:“前儿划了手,摸牌的时候就手疼,可让我休息两天再玩罢——嘶,我的乖乖,你手上可轻点儿。”
穆筠娴冲牡丹缘的铜镜里调皮地吐吐舌头,道:“娘,对不起嘛。”然后乖乖地把梳子交到如青手上,左手的指头上,已经藏好了那根细长的白头发。
杜氏要出门了,穆筠娴也就去了永寿堂,如青留下了看屋子。
杜氏走了,如青便追去穿堂,叫住了穆筠娴。
如青宽慰道:“姑娘莫忧心,人到年纪总是会有白头发的。”
穆筠娴笑了笑道:“母亲这两年舒心了很多,我明白的,如青姑娘受累了,快回去罢。”
如青点点头便走了,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穆筠娴的好,外头人都说她家姑娘娇纵,唯她明白,小娘子不过是懒怠应酬别人,遂不是肯人人都给脸面,若真要论起内里的好,京城里没几个姑娘比得上!
杜氏的白头发放进荷包里装着,踏进老夫人的院子里又是一张笑脸。
卫静眉见着小娘子欢欢喜喜的样子,心中十分愉悦,招呼着她坐下,问她昨日去长平侯觉着如何。
穆筠娴说还不错,与旁人家中宴客没什么区别。
卫静眉拉着穆筠娴的手,道:“祖母是问你,见过了长平侯罢?”
当然见过了,不仅远远地见上了一面,还凑的很近去闻了他身上的味道呢,淡淡的植物味,半点杂味都没有。
卫静眉拧了拧穆筠娴的脸蛋问道:“想什么出神了?”
穆筠娴摸摸鼻子,道:“没什么呢,见过侯爷了,他来花厅里给太夫人请安,我见过了。”
卫静眉笑道:“觉着如何?”
穆筠娴秀眉皱起道:“祖母是何意思?”
卫静眉笑而不语。
穆筠娴撅撅嘴,对卫静眉道:“侯府可不见得有那个意思,我可不要巴巴地赶上去。”
不管对方是什么尊贵人物,穆筠娴绝对不会自己倒贴上去,她习惯了叫人宠着惯着,婚姻大事上,尤其不可放低姿态。
卫静眉也道:“好,就依你,若是侯府也有那个意思,叫你父母亲考察过他的人品,也算得上一桩好婚事,若是侯府没那个意思,咱们也不强求。”
穆筠娴红着脸不吱声,半晌才道:“侯府有那个意思有什么用,祖母也不问问我的意思?”
卫静眉笑容慈和道:“那你的意思呢?”
穆筠娴道:“我啊——没那个意思!”
因为穆筠娴很清楚地知道,魏长坤正心系父亲死因,绝不可能有心思花在儿女私情上,否则也不会一去漠北就是三年。
穆筠娴想的很清楚,迫于长辈威逼才把她娶回家去,这样的婚姻委实没有意思,她想要的是心上人主动来求娶她。
就算那个人是魏长坤也一样。
卫静眉最是晓得乖孙女的傲气,她也不想穆筠娴将来受委屈,便温声道:“好好好,没意思咱们便不提这事了。”
待卫静眉吃过药后,穆筠娴便要走了,她临走前,老夫人还没由来地问了一句:“仙仙啊,在你心里谁待你最好?”
穆筠娴愣了愣,这个问题也太难回答了吧!精明如祖母,又不大好糊弄的,她狡黠笑道:“祖母觉着是谁就是谁!”
说完脚底抹油跑了,都没给卫静眉追问的机会。
卫静眉在她身后笑着嗔骂几句便躺下了,她的乖乖呀,若真有一天嫁到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