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让这个孩子死于他人之手?”蟾婆婆认定了红衣男人就是来追杀奈斐王子的。
“孩子?我看这真是天大的误会。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会在奶酪山遇到暴君莱恩的独子,但我并不想替谁来斩草除根,也不关心你和他有什么干系。”奈斐听了这个话却是惊了一身汗,心想这人究竟什么来头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红衣男子表明善意后微微一笑,重重地吸了一口烟斗,蟾婆婆身上的烟圈嗖地一下被吸了回去。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蟾婆婆怀疑地问道。
“我是来邀请您的。”红衣男人郑重其事地向着蟾婆婆行了一礼。
“邀请我?为什么?邀请我做什么?”蟾婆婆疑惑地问道,微微晃了一下头,让头发散开露出丑陋的脸。她感受到身前的这个男人并无恶意,可是什么人会邀请一个丑陋无用的老太太呢。
“我并非来自奈亚。我来自奈亚西边的拉莫比荒漠,我效忠于拉莫比圣堂。”红衣男人自豪地介绍道。
“圣堂?那是什么?”蟾婆婆问道。
“您有没有听说过流沙之国的传说?”红衣男人问道。
“那都是骗小孩子的。我当然听说过。”蟾婆婆自然听说过这一段寓言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陆上只有一个国家,叫做拉莫比帝国。由于气候变化,流沙逐渐吞没这个国家,举国的学者也无法指出生存的方向,国王将人民遣散到各个方向离开祖国。极少的人留了下来,包括国王和他最忠诚的部下。他们坚守在流沙之中,直到与整个国家一同被埋葬。逃离祖国的人民也在长途跋涉中损耗殆尽涉,只有五个部族最终活了下来,并且各自建立了国家,并且成为现在五大王国的前身。
“老国王在拉莫比被流沙埋没的最后几年里建造了拉莫比圣堂,并且希望圣堂能引导那些背井离乡的人回来重建故乡。可是千百年过去了,没有人回来过。即便流沙掩埋了整个拉莫比,圣堂仍然露出在黄沙之上,可是人民却将其遗忘。我们是圣堂守护者,我们每一辈都致力于将人民引导回家……”
“狂热的宗教分子?”蟾婆婆狐疑地看着这个一脸虔诚的男人。
“您可以这么说,但是圣堂并非传说、圣堂亦非信仰、圣堂即家,唯一的归宿。”红衣男人笃信地说道。
“这圣堂又与我何干?”蟾婆婆问出了重点。
“圣堂需要重新现世才能引导人民回来。我们需要您这样的异能者帮我们扫清障碍。”红衣男子给出了答案。
“异能者?”蟾婆婆第一次听到这种新鲜的词,不禁眼前一亮。
“是的。这世间的力量大致有三种:魔法、武技和圣道。凡是有些天赋或者资质的人都可以通过修炼可以获得。而您的剧毒体质,则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需要机遇或劫难才能造就的,并不属于这常规力量。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异能。”
“可是我为什么要和你去圣堂?”蟾婆婆隐约觉得这事情并躲不过去,但是总要问清楚。
奈斐听到这里,微微皱眉,显然蟾婆婆对加入圣堂并不排斥。蟾婆婆骨子里就对未知而危险的事物充满好奇,这一点从她的悲惨经历中不难看出。另外蟾婆婆本身的年龄并非很大,也就四十出头,正是有精力的岁数。而且她对于自己遭到其他人排斥非常怨念,对奶酪山毫无希望的苟活赶到厌倦。最重要的是,她的确用毒杀死了那些孩子,在这仁慈安静的死亡背后是对剧毒体质的运用!奈斐发现此时的蟾婆婆和昨晚给他讲故事的宫廷奶妈相比判若两人。也许只有站在一个人背后,看他/她和别人的言谈才能更客观地了解这个人!
“圣堂的异能者并不多,每一位都是圣堂的长老,您去了也会拥有很高的地位。比起这奶酪山上不知好了多少倍。而且并不需要您付出太多,只需要根据圣堂发展状况偶尔施展异能就好。”
“施展异能,也就是要借我的毒杀人吧?”蟾婆婆不屑地说,她算是明白了,这个圣堂很可能是一个暴力机构,正在招募厉害的人物呢。她话虽这么说,可是与其中还是带着一丝骄傲。
“您若这么说就狭隘了,毒可以杀人,也能救人。你想想,用你的毒杀死了恶贯满盈的坏人,不知道有多少好人因此获救呢!”红衣男人向前一步,诚恳地说道。“现在跟您说多了您未必会信,请和我一起回到圣堂,眼见为实!”
“如果我不同意呢?”蟾婆婆笑眯眯地问道。
“外人得知圣堂者,杀无赦。”红衣男人抽了口烟,吐出一个骷髅形状的烟圈盘绕在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