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游魂似的飘荡,房屋中的居民也昏迷不醒时,突然跑出个卖馒头的老头,这就显的有些与众不同了。
我坐在树叉上往下看去,只见是个穿着破烂衣服,七十来岁,脸上灰扑扑的干瘦老头子,肩上挑着两筐东西,用白纱布盖着,凸凸凹凹的隐约像馒头,这老头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激动,也不知激动个什么劲。
这时到了树下,他好像早就发现了我,抬头笑眯眯道:“小伙子,大半夜的怎么跑树上蹲着?要买两个馒头吃吗?”
我笑道:“这大雨天的,连个伞也不打,两筐馒头都淋成泡沫了,还能拿出来卖,真是件稀奇事啊。”
老头脸色变了变,道:“我这是雨布,可以遮雨的,要买馒头咱们可以换个避雨的地方。”
我指着两只筐,抬扛道:“这明明是纱布,你骗鬼呢?”
老头脸色再变,挑着担子就走:“不买算了。”
“老头儿,有些事情过犹不及,不要把人都当成傻子。”我跳下大树双手环抱,挑衅般的说道。
那老头儿脚步踉跄一下,差点摔趴下。
我正要再次说话,忽然听到我们住的房间处传来一阵争吵声,胸口不由一跳,连忙施展木字决掠了回去。
进了房间,智深和李存孝都不在,我立马跑出门,发现他们在走廊中看热闹,隔壁房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四个人,一男三女,我站在智深旁听了一会,感觉这四个人关系十分复杂,那男的和其中一个女人开房,这女人是他的情妇,他老婆和小姨子前来抓现行,但是吵着吵着,忽然发现小姨子和姐夫也有一腿,这样一来,三个女人那个男的都有关系。
智深撇嘴道:“阿弥那个陀佛,乱七八糟。”
李存孝道:“我觉得挺有意思,嘿嘿,男儿本色嘛。”
我冷笑道:“确实有点儿意思。”
四个人争吵不断,那男的忽然指着我道:“这位兄弟,你来的刚好,你给评评理,看看我错了没有。”
“没问题,我这个人就喜欢评理。”
我盯着这男人肥胖的脸蛋看了看,点头答应,又对智深和李存孝道:“你们先退后几步。”
智深瞪眼道:“为什么?”
我不耐烦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滚一边去。”
智深无奈,只好和李存孝往后退了十多步。
我走到一男三女面前道:“说吧。”
那男的点点头道:“我和我妻子已经到了协议离婚的地步了,相互说好不再干涉对方找对象,可是我找了之后,她又带着妹妹找上门了,是!我是和她妹妹有过,可是那是醉酒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已经分开了。”
我边不停的点头,嗯嗯,对的,说的没错,一边盯着三个女人逐渐变化的表情,冷笑一声,捏着天官伏魔手印中的“婆娑印”,对着其中的一个女人胸口猛的打去。
以有备对无备,还是全力打出,那女人顿时惨叫一声,破布一样倒翻出去,摔了几个跟头,生死不知。
这突兀的一幕把所有人都惊住了。
我一不做二不休,退后两步,捏着“金甲天兵剪纸符”对着另一个女人一刀斬下。
那女人有心躲闪,可是被刚刚的一幕震慑了一下,反应有点慢,瞬间被斩成两片,死的不能再死,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那男人看了看两个女人的尸体,目瞪口呆般道:“为、为什么?”
我笑了笑道:“撮耳孽畜,跟你家爷爷耍心眼?萌泽!见了主人还不跪下?”
话音刚落,前面一个女人尸体化成了一道白骨,后面一个女人尸体成了两段死蟒蛇,看模样正是沙漠中的扎木娜和大祭司,可怜两位千年妖祟,眼看成了道行,却就这么死了。
“你、你……”那男人咬牙切齿的退后几步,身形一闪化作一只巨大的五尾狸猫,五条尾巴摇摇晃晃,双眼猩红一片。
剩下的那个女人,身形也变,化作了一个熟人,狐狸精胡大姑娘。
“不错,不错!都被天庭诏安了。”我笑道:“可惜有点不自量力啊,等等咱们好好玩玩。”
说着走到智深身边,对他和李存孝道:“你俩带着小土狗找机会先回陈百智堂,这里交给我了!”
智深急道:“这怎么行?你让我们扔下你不管?”
李存孝也道:“咱们朋友一场,扔下你自己跑路这种事,本鬼王做不出来。”
我怒道:“扯什么玩意儿,他们是天庭的人,天庭要我死,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负担,想跑路就跑路,你们不行,留下来我放不开。”
智深道:“你上次被虐的够呛,这次能行?”
我道:“那你放心,我本领大着呢,以前对他们多少有点敬畏,束手束脚,现在还怕他个卵泡?走!”
两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匆匆跑下楼去。
我拍拍手对萌泽二人道:“好了,来吧!”
萌泽冷笑一声,道:“好一副朋友情深的场面,杀你朋友想来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说着和胡大姑娘一左一右从窗户窜了出去。
我脚下一动,刚要阻拦,卖馒头的老头挑着担子出现在走廊另一头,故作好奇道:“咦?小伙子你还没睡?馒头要吗?”
我没理他,不过这场面看来想护着李存孝和智深是不可能了,那李存孝好歹生前是个闻名千古的猛将,死后也是一方鬼王,虽然没看过他动手,不过带着智深跑路,问题应该不大。
想到这里我松了口气,对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