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大牢的牢房里,王匡未看到武官的身影,问一狱卒,得知那武官当众受杖刑,便被抬回家中。
王匡按狱卒所指方向寻到武官家中。
“你怎么样?”王匡看着躺在床上卧床的武官问道。
“好多了,下一步做什么?”武官看着王匡问道。
“你先好好养伤,这几日恐怕要与你同住此地了。”王匡看着这间屋子说道。
“无妨,家中有客房可住,只是得劳你自己打扫了。”武官无奈的说道。
武官姓余,家中几代都效力于边城军中,到他之时本应继续开枝散叶,哪想到家中会有如此巨变,听信j人之言错杀了一个好人,若不是有众多相助,又怎能手刃仇人,本以为此命不久,却是受杖刑后返还家中。
王匡每日照顾着余武官。
余武官本是皮外伤,初时受伤,需要有人照应,几日后,便可自理。
此时的边城正在悄然改变着,新到边城上官在整顿了边城防务后,寻了个给国君祝寿的由头,就带着边城中的众多官员返回都城。
几日后,余武官的任职文书到了边城,暂代边城上官之职。
王匡和余武官看到这个任职文书,便知计划已经开始,这其中的干系是不能摆脱了。
余武官按文书所定即刻走马上任,王匡则收到相府密信,“若有差池,杀!”
余武官搬出屋子在府衙中居住,王匡每日混迹在茶肆酒馆之中。
余武官做事虽谨慎,但周国人进出府衙,难免会有流言生起。但这种流言对接下的计划却是有着好处。
余武官在接任边城上官时,找了个由头叫着周国的一个商人进了府衙,在询问事情时,便邀请商人吃酒,酒桌之上醉酒吐真言,不防之下说出想投奔周国之事,但又恐周国国君不收留,愿将此城的金银一并奉于国君。
商人做事谨慎,但也逐利,进过几次府衙之后,便离开边城回国去了。
王匡在茶肆喝茶时,小二将一纸条放在桌上。
用茶水在纸条上一泼,上面显现出一个地址。
王匡按地址找到一座较大的房子,敲门后,里面有人将门打开。
进屋后,里面一年轻人拿了王匡的腰牌进了里屋,随后请王匡进入。
里屋之内,郑相国手中执笔,立于书案之后。
“相国。”王匡躬身请安。
“事情进展可顺利?”相国问道。
“周国人已经回国,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王匡说道。
“他那边,你多注意,如有异常,就地处理,明白吗?”郑相国看着王匡说道。
王匡返回余武官家中耐心等待。
三日后,余武官在夜间返回家中,与王匡密谈一夜后,天明前离开。
王匡在天明时去了郑相国住处,将密谈内容报于郑相国。
“你告诉他,做好自己的事即可。”郑相国交代道。
余武官又见过一次王匡后,便专心与周国使者接洽,使者看了府库存银后,便代表周国君与余武官商定好了投诚时间。
王匡将时间告知郑相国后,便有从都城而来的人混入到府衙之中。
余武官站在府库之前,看着都城来人将y箱搬到车上,在他手中有一个瓷瓶,眼前这些人也有这样一个瓷瓶,他已知不管成功失败这瓷瓶中物他们都得服下,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余武官苦笑一下将瓷瓶小心装好。
深夜之时,城门开放,余武官带着车队缓缓离开离开边城,在回望了一眼边城后,便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王匡已回到郑相国身旁,余武官的消息不断送到郑相国这里,军事上的调动郑相国也没有背着王匡,王匡已经看到多月来筹备的计划今夜就要开始实施,手心之中也出了汗水。
郑相国和王匡坐在房中,案上的明烛已经换上三根,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前方军帅已经攻下周国边城。
“传令,全军出击。”郑相国命令道。
王匡注视着桌上地图,在前方有着五个标记,每个标记代表一万人,而后方则有十五个标记。
周国没有想到秦国会向他用兵,而且周国士兵遇到秦国士兵时,一触即溃,秦国虎狼很快就扫遍周国境内,周国国君和后裔逃亡夏国,周国相国尽忠于周国都城。
当周国的相印送到相国这边时,王匡接过相印盒,小心的放在案上,将盒打开后,将里面的相印小心取出,再放下时,王匡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下一步该怎么做呢?”王匡想道。
秦国灭周一事,无疑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商国国君在周国国君苦苦的哀求下,一面将周国国君送往夏国,一面起兵攻打秦国。
秦国国君本是担忧自己的好邻居汉国,但汉国国君看准时机,一面与秦国结盟,一面御驾亲征向唐国进攻,大陆九国从这时起开始了互相攻伐的乱世时期。
郑相国在大战开始后便辞去了相位,归隐于深山之中,在他离去前问王匡,“你为何要挑起乱世。”
王匡答道:“乱世早已在国君心中。”
乱世便代表浑水,浑水摸鱼便是王匡现在所要做的。
亚瑟舰长已经回到牵牛花号飞船上,飞船停在高空,俯瞰环形大陆,每当一个都城被灭,王匡便会和雷萨抢先进入相府,拿到相印提取里边信息。
此事看来简单,但十国之乱一打就是数年,而且亚瑟舰长在城破之时才会采取行动。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