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无法拒绝你的,所以不要故意那样,你明知道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我不会永远生你的气,所以不要再靠近我。……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但是我们……”、
“嘭”得一声,一颗麻醉弹穿过窗户射入薄湄的体内,薄湄就这样眼前一片昏花的向前倒去,詹迎上前去接住了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并对外面的狙击手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停火。
“但是……我们……”薄湄意识不清的说着什么,詹吻住她的唇,轻声说:“嘘嘘——嘘嘘——睡吧,睡吧,薄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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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湄从短暂的昏迷中醒过来时,整个人躺在浴缸里。
詹半壁穿着睡衣跪在一旁给她洗澡,她低着头,一边搓洗她的肩膀,一边思索着什么,薄湄看到她眼眶泛红,微微发肿。
“我自己来。”薄湄“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来,她连忙抓住一条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詹手里全是泡泡,她就这么弯起嘴角看着她,一个泡泡飞起来,粘到了詹的酒窝,薄湄迟疑了片刻,抬手过去戳破了那颗泡泡。
詹半壁笑着说:“已经洗到一半了,让我洗完吧。好吗?”
“为什么要给我洗澡?”
“我很久没给你洗澡了。”
“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半壁。”
“薄湄,我也不再是孩子。我可以洗得很好,你会很舒服的,我保证不会把泡泡弄到你的眼睛和耳朵里,好么?”
两人僵持着不动。
詹的双手附上薄湄的肩膀,“不要紧张,放松,好么。”
浴室里的灯光开得很暗,这样近得距离,薄湄发觉詹的脸上没有一丝欲、望,只有一种睫毛微颤的苦楚,好像她不答应这要求,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薄湄拉开浴巾,她又重新躺回浴缸里。
温水摇曳,詹的手伸到泡泡底下,继续为她擦洗,她的每个动作既像母亲对待孩子,也像长姐对待小妹妹,她洗得很仔细,尤其是之前薄湄说她疼得地方,她都轻轻的按揉了好多下。
她到底要做什么?
薄湄就这么看着她抬起她脚,一下一下的温柔至极的给她揉小腿肚,一股酸疼传递到四肢百骸,薄湄闭上眼睛,只能心如悬钟的接受这洗礼。
“你出来,我给你擦干净。”
薄湄走到镜子前,伸直双臂,望着詹半壁忙前忙后的给她擦身,又望着她小心仔细的将睡衣套在她身上,连一个褶皱她都抹得平平整整。
她亲自给她吹发,用梳子将她的每一根头发都梳得光滑顺溜。
她俩都站在镜子前,薄湄看镜子里的詹半壁,镜子里的詹也在看她。
沐浴结束,詹半壁拉着她进了房间,薄湄坐在床上,望着詹坐在梳妆台前抹晚霜。
詹在镜子里看薄湄,薄湄也看詹的背影。
看着看着,薄湄就走上前去,拿起梳子来给詹半壁梳头,詹后脑勺的伤还未好,没梳两下,薄湄就不敢梳了,她放下梳子,詹捉住她的手,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后就拉到到床上去。
薄湄重新坐回床上,她抱着双腿坐到一边。
詹从床头柜里找出一管指甲红,她轻轻捏住薄湄的脚,一个脚趾一个脚趾的替她涂过去,事隔多年,她完全没有手生,反倒像是天天都在给薄湄做这件事一样,涂得非常好。
那被涂抹得鲜红的脚趾,让薄湄眼前一阵恍惚——红色,是温禧最喜欢的颜色。
最初她开始上班出尽了洋相,温禧就是在这样的夜晚坐在床上,一边命令她涂脚趾,一边取笑她在公司的表现,薄湄前期表现的太糟糕了,以至于温禧不得不在她调到一个城市就去“坐镇”一两个星期。
“手。”
薄湄翘起手指,詹就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给她涂过去。
巨大的静谧,让这间卧室像个寂静的坟墓。
“你涂得真好,我总是涂不好。”
“你以前也这么夸我。”詹弯起嘴角,她放下指甲红,躺在了床的一边,她拍了拍床的另一边,“薄湄,过来。”
薄湄躺到一边去,两人中间楚汉分明。
詹也不以为意,她关了灯,侧卧着看向薄湄。
“薄湄,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这五年啊。”
“没什么可说的。你也不会想要知道。”
“你告诉我,无论是什么,我都想要知道,我也必须要知道。”
“…………”
薄湄感觉到詹朝这边挪了挪,她向后退了退。
“我推掉了今晚的应酬,关掉了手机。你知道吗,北方这次惨败。哈。我到现在还没去见我父亲,我想他的脸色应该很难看。”詹将双手枕在投下,她按下按钮,天花板缓慢的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闪烁夺目的星河。
幻京的夏天,有全世界最好看的星空,这时候北方的重工业工厂全部停工,星星全都从浓雾中钻出来。
薄湄怔了怔,她都忘了自己的天花板能开个天窗了。
“其实我觉得这没什么,南方每次投票都要算半天,你知道他们在算什么?”詹看向薄湄,薄湄想了想,“算怎么样,会比较好看。”
詹笑了,“我今天根本没法儿专心看他们计票,我满脑子都是你,我在想你为什么要咬我?你咬得这样重,你会不会心疼?”
薄湄不说话。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也生我自己的气。”詹半壁缓缓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