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望着他,面色平静,只是等着他往下说。郭澄眉梢微动,眼神波动不是很大,可那其中似乎隐藏着什么:a;事情过去了有两年,我和元英在练剑的时候,本来他是可以赢了我的,但是不知怎么的我的剑划在了他的身上,那次他伤的很重,左臂上血流不止,几乎见到了白骨,父亲将我狠狠地骂了一顿,还禁止我使用那把过于锋利的宝剑于是我不得不把它束之高阁,碰都不能碰一下,原本我也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奇怪。ap;r;
李未央挑眉:ap;r;
郭澄一笑,眼中露出一丝沉吟:a;事后虽然元英也尽力为我解释,甚至陪着我一起罚跪,但他越是解释父亲就越是生气,后来更加迁怒到了那把宝剑上,是我在使剑,要怪也是怪我,怎么怪那剑呢我后来才想到,父亲或许根本看出了什么,他只是不希望我再使用那把剑。ap;r;
李未央心头一顿,目光变多了一份沉思道:ap;r;
郭澄笑道:a;这是一把伤了兄弟情义的剑,我自然不会再碰了,五年后,一次静王与我下棋,他提出的赌注便是那把剑,而当时我几乎已经把那把尘封的宝剑完全抛诸脑后了。从那时候开始,我才知道原来他觊觎这把剑整整五年,在这五年里,他本有无数次的机会向我提出来,但是他没有,他就是想要从我的手中光明正大的夺走,若是我送给他,他就没那么感兴趣了。ap;r;
李未央不由添了几分惊讶,这位静王殿下真是有意思,你要送给他,他不要,非要从你手中夺过来。事实上,她在静王元英的身上看到了这个男人骨子里透出的帝王气势,这一点不是谁都有的,当年她在拓跋真的身上看到过。但她以为,拓跋真和元英是不同的,拓跋真从小没有母族的扶持,也没有亲人的爱护,是他自己一个人从野兽群中挣扎出来的,虽然她不喜欢这个人,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韧劲和手段。
那么元英呢他爽朗的外表,温和处事的手段背后,是不是骨子里也隐藏着疯狂和执拗呢她不知道,单从这把剑上的事情看来,这不过是两个少年的意气之争罢了,可元英花了五年的时间,始终对那把剑念念不忘,还是叫人有点怪异。她看着对方淡淡一笑道:a;三哥也许是多想了,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不会成为那把剑,元烈也不是三哥你。ap;r;
郭澄只是淡淡一笑,但是笑容之中更多是担忧:a;是啊,元烈毕竟和我不同,我会心甘情愿把剑奉上,和元英也有多年交情,但他对我尚且如此算计谋划。元烈肯将你让出来吗还是和他有多年的交情那他对元烈又会如何呢有些话我不方便对元烈说,但是我要提醒你,请你告诉元烈,让他小心静王。ap;r;
当ap;r;这几个字从郭澄的口中说出来,李未央不由得大大的惊讶,她眼里一沉,眼里的笑意被寒气代替:ap;r;
郭澄摇了摇头道:a;我不知道,原本这些话我是不该说的,元英才是我要帮助的人不是吗你若嫁给他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是ap;r;他说完可是两个字,便注视着李未央的眼睛道:a;可是,我已经把你当做了我的妹妹,若是眼睁睁看着你会难过,会悲伤,我会选择站在你这一边。ap;r;
李未央目光一顿,望着对方的脸,有片刻的时间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郭澄在元英和她之间,会选择站在她这一边。郭澄好像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只是微微一笑:a;你是这郭家的一份子,这一点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我和元英感情再要好,也不能看着他来伤害我的妹妹,当然ap;r;说到这里,他自己都有些尴尬。
李未央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ap;r;
等到郭澄离开,李未央才看到旁边的树丛道:ap;r;
树丛一闪,便看到元烈那闪亮的眼睛,他将肩上的落叶一一拂去,凉薄的唇轻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ap;r;
李未央只是微笑道:a;三哥早就知道你在那里,他刚才的那番话便是说给你听的,让你小心静王元英。ap;r;
元烈的声音低哑迷人,却生生透着抹寒意:a;你三哥说的话未免有点危言耸听了,难道我会怕他不成ap;r;
李未央叹了一口气:a;不是说你怕元英,是让你多防范,依我看,元英是个帝王之才,他隐藏这么多年,在朝中又多有亲信,绝不是愚昧之辈,你破坏了他与郭家的联姻,自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ap;r;
元烈哈哈一笑道:ap;r;
李未央瞪了他一眼道:a;若是被他欺负了,可别回头到我这来哭,我是不会为你出头的。ap;r;却无意中瞥见元烈眼中寒光一盛,她望过去时,他已是若无其事的笑看过来,哼了一声,无赖地抓住李未央的袖子道:a;你不为我出头,难道要护着静王吗论才貌,论武功,他没一样能及得上我,你不选我难道选他a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