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时已经想明白了事情的详细,看元烈此次的行动,目标分明是要证明赵家人的罪过。他冷冷一笑道:a;年轻就是好啊,有冲劲没有顾虑,什么也不想、不说、不动,就敢往宫里闯你说是不是啊,齐国公ap;r;
齐国公连忙站起身来,恭身向陛下行礼道:a;请陛下恕罪,小儿无知,惹怒了陛下,还请陛下宽宏大量,看在他一片忠心体国之上,原谅了他的莽撞,若真要降罪,请陛下降罪于我,是我教子无方,才使得他如此胆大妄为ap;r;
太子冷笑一声,如果皇帝不认这本账册,现在郭导手头又没有人证,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落赵家的罪过。
谁知下一刻,皇帝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声音中丝毫不掩饰快意道:ap;r;说着,他的眼睛眯起来,起初神色还算得上平静,慢慢的,眼中变得冷厉无比,他久居深宫,不喜欢上朝,可是对于权力的把握,却比任何人都要牢其秘诀,无外乎对于每一方势力的牢牢掌控这一个账本,只剩下原先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并不足以证明赵宗贪墨军饷的罪过,又没有人证,自己若是偏袒赵宗,大可以当做一无所知,告郭导一个诬陷忠良的罪过。只不过,裴家的手伸的太长,已经超过了他能容忍的范围,这一根多出来的藤蔓,还是及早砍掉为好
皇帝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既带着些赞许又带着些难以掩饰的怒气,厉声道:a;真正落在军队身上的不过是五十万两,剩余的一百五十万两a;全都流进了他赵宗的腰包一个小小统帅,天子之臣,何其贪婪,何其狂妄,简直是无法无天ap;r;
众臣一惊,全部起身,纷纷跪下道:ap;r;
李未央微微一笑,及时低头,掩住了眸子里的嘲讽。果然,她所料不错,皇帝就缺这么一个处置赵家的借口,这一局固然冒险万分,但她还是赌赢了
皇帝的胸口剧烈起伏,脸色也是异常的难看,雷霆之怒道:a;竟然敢侵吞巨额军饷,赵宗这个老东西死得好ap;r;
向来皇帝说话都是十分的平和雍容,众人此刻见到他说出如此粗俗的话,显然是怒到了极点,谁都不敢吭声,连头都不敢抬,哪怕是所有的女眷都离席站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所有人之中,唯独裴皇后还坐在原地,高贵从容,面上似笑非笑。
a;这个老鼠,毒虫,流氓,国之蛀虫ap;r;皇帝大声地咒骂道,脸上的肌肉狰狞的抖动,几乎可以说得上破口大骂。所有的臣子都噤若寒蝉地匍匐在地,头垂落在地上,哪怕是太子,也是一声不吭,生怕成为皇帝发作时的牺牲品。
皇帝看到众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厉声道:a;把赵家的那些畜生都给朕压上来ap;r;
元烈一挥手,护卫立刻把赵拓、赵祥和以及裴忠一同押了过来。
赵拓已到近前,身上朝服都皱在了一起,仿佛受了委屈的模样,伏地叩首道:a;微臣参见陛下,陛下救命啊旭王殿下什么不说就闯进朝房,捉了微臣要面君,微臣冤枉啊ap;r;
皇帝冷哼一声道:ap;r;
赵拓抬起头来:a;臣历三朝,现在又侍陛下,只知道忠心为朝廷办事,不知道有何罪过。ap;r;
a;赵拓,好一个巧言令色的人,你协助你大哥赵宗叠施奸谋,贪墨军饷,图谋不轨,此为谋逆之罪ap;r;
赵拓吃了一惊,立刻又叩首:a;臣现为中书令,一直按照陛下指令行事,从无逾越再者赵宗是微臣的大哥,与我为至亲,确实常来常往,然而微臣相信大哥的人品,他是被人诬陷,什么贪墨军饷,纯粹是子虚乌有陛下,微臣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偏帮郭家微臣替大哥叫屈,替自己叫屈,替赵家叫屈啊ap;r;
皇帝阴冷一笑,喝令道:a;把这老贼拉出去严刑审问,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ap;r;
赵拓心头这才惶恐起来,他原指望裴后开口,可半天都没等到,听皇帝口气,知道今天不能善了,立刻老泪纵横,在那里叩首不已,哀求道:a;陛下,请念老臣为国忠心办事多年,饶老臣一条活命,臣愿削职为民,永不返京ap;r;
可是,众禁军在皇帝的指令下,上前如同捉猫一般就要捉拿他,赵拓这时候更加慌了神,他竟然不顾颜面,死死抠着地面上的青砖,指甲都断裂了也还不肯松手,大声道:ap;r;
李未央的面上划过一丝冷淡的笑意,目光却是笔直地盯着裴后,如今就是一个大好机会,只要裴后开口求情,她就能拖裴家人下水快快赵大人你可要叫的更加凄惨一些才好,让裴后不得不开口,我才好进一步动手
裴后目光阴冷地盯着这一幕,眼睫动了动,似乎就要开口。
关键时刻,皇帝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头,闭目仰天,喘着粗气,一下子坐在了御座之上。
看来皇帝真是头痛症犯了,李未央紧紧皱起了眉头,他这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一发怒,就会如此的可怕。
裴后看了皇帝一眼,目中划过一丝冷芒,却是突然坐稳了位子,毫无再开口的意思了。裴后不动,太子不动,裴家人自然不
敢动,事实上,对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