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琤登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躲在被窝里的，当真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聿珏！姊妹俩对上视线，她虚弱一笑，竟是又惊又喜的。“大姊，妳来啦？”

皇帝凑近一看，皱眉轻叹道：“好端端的，怎地突然病成这样？”

聿珏眨着大眼，彷佛才从睡梦中醒来，轻揉着眼。“翠华斋那儿忽冷忽热的……夜里聿珏踢了被，许是因为这样才受寒的……咳！”她咳出几滴泪来，“父皇来探望，聿珏没能下榻接见……还请父皇勿怪。”

聿琤回头对上皇后的眼，她没错看——皇后那与她相似的脸所浮现的惊愕，一点也不下于她，但就在转瞬间，皇后彷佛知晓了事情的一切发展，笑容间竟掺杂了些许得意。

“珏儿！妳瞧瞧，妳父皇跟大姊一股脑儿都往为娘的这儿跑，不瞧瞧妳便不肯罢休。”

“聿珏不孝，惊动了父皇，咳咳……”聿珏一手捂着胸口，说没几句话，额际间便是盈满薄汗；那模样不像受寒，反而像是给这厚重衣裳给闷出汗来。“母后为了聿珏，这几个夜里都没能好好阖眼；聿珏不孝，还请母后、父皇勿怪……”

“若非亲眼所见，大姊还真不信！”聿琤暗自咬牙，撩开衣裙坐在床畔，“咱们与表姊出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