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

“你好好洗，要注意卫生，该洗的地方不能落。”回复了这一句，风崇活络了。还准备给奢远发一句荤话，让奢远给拒接了。

风崇打了奢远的电话，奢远那里有点电吹风的声音，估计是在吹头发。

“奢远。”你是失忆了吗？你还记得你上次洗澡，跟我说过什么吗？风崇觉得自己不能白被撩了。

“嗯？”

奢远的尾音有点慵懒。

隔着电话听，风崇都觉得自己的骨头酥软了。“就是啊……”

“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明天的约会吗？”

“你想吃中饭还是晚饭？”

重点是在吃饭吗？

“晚饭。”黑灯瞎火，还能做点什么。

“嗯。我明天训练完，就给你打电话。”

“好好，我预订餐位。”风崇说道：“你训练完，不要乱跑，我来接你。”

“嗯。”

风崇是在走廊外跟奢远打电话的。她倚在墙壁上，语气还有点轻柔。“你早点睡觉啊。”

“嗯。”

“晚安。”

“好的。”

“喂？跟我说晚安啊。”

“晚安。”

“乖啊。”

奢远刚结束完训练，便见到骚气冲天的风崇了。风崇今天也老实，没有一边等她一边跟女学员搭话。奢远下来，便被风崇揽住了肩头。“总算等到你了。”

“诶？你这是去哪？”风崇说道。

“我去洗澡，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下意识地问，风崇又想起了昨天的话。昨天说让奢远打扮，也就是信口一说。风崇眨了眨眼睛，揽紧了奢远的肩头。“我觉得你这样，也挺不错的。”

风崇脸红了，奢远的耳朵也有点红。奢远别开了脸。“你说这话，不觉得有点尴尬吗？”

“有点。”

“以后别说了。”

“咳。”风崇咳嗽了一声，被奢远带的，她手心都有点冒汗了。“好的。”

妈的，什么鬼，奢远不解风情就算了，还把她带跑偏了。

吃晚饭的时候，风崇上洗手间，还朝面前的镜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喂，之前你说的，等我回来，就商量一下我们的关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颊酡红，看着就有点烦心。风崇咬了一下指甲盖，不行，太认真了。

“喂，你觉得我怎么样？”风崇吐了一口气，又换了个玩世不恭的神情。

好烦。

超烦。

奢远，你就当我女朋友吧qaq！

阎惊寒的伤势好了一些，她拄着木棍，围着湖面走了一圈。波光粼粼的湖面，周围还有一些鸟叫声，这个地方非常宁静。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安静了。

安静的时候，可以好好想想自己的事。

等送回五一和八一，她还能做点什么。她想找失落文明。失落文明已经全部塌陷了。她找不到。她回不去。

“惊寒。”

似乎听到了长公主的声音，阎惊寒抬起了头，只见长公主站在湖面上，朝她伸出了手。“过来。”

阎惊寒愣了愣，她眨了一下眼睛，长公主的身影愈发的清晰了。

阎惊寒扔掉了手里的拐杖，朝长公主走了过去。她扑着水花，似乎想握住长公主的手。“宇文望。”

“阎惊寒！小心！”这时叽咕的声音从岸边传来了。

阎惊寒扭头再一看，眼前哪是什么长公主，分明就是一个卧在礁石上的“美人鱼”。说是美人鱼，其实并不美，只是一个学名而已。它张开了口，露出了参差不齐的牙齿，似乎想要吞掉阎惊寒。叽咕赶紧朝美人鱼扔了块石头。阎惊寒倒退了一步。只见湖面升腾起了薄雾，露出来礁石上，都卧着或多或少的美人鱼。

美人鱼跳入了湖面，似乎想把阎惊寒拉回来。叽咕赶紧飞到了阎惊寒的前面，念着一串串的咒语。

“喵呜喵呜！”还没回到岸上，在岸边等待的五一八一发出了求救的声音。

五一和八一被美人鱼拖下水了。

糟了，它们的目的是五一八一。

等阎惊寒和叽咕追上去，五一和八一已经拖到了湖中央。被咬伤的五一八一开始溺水了。“喵呜……”

阎惊寒扎了个猛子，下潜了。她死死地拽住了美人鱼的尾巴。美人鱼的身子太光滑了，阎惊寒有些抓不住。她又游上前，抱住了美人鱼。

“惊寒。”阎惊寒听到了长公主的声音。

只见长公主被她抱在怀里，长公主伸出了光溜的手臂，搂住了阎惊寒的后颈。“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阎惊寒咕噜了一下。

长公主。

在美人鱼张开獠牙前，阎惊寒猛地睁眼，挥了眼前的长公主一拳。

长公主的脸，直接被阎惊寒打成了美人鱼。这时，湖底里的美人鱼睁开了猩红的双眼，围住了阎惊寒。这里是美人鱼的老巢。阎惊寒看着下沉的五一八一，连忙游了上去，捞住了五一八一。阎惊寒钻出了水面，钻出水面，阎惊寒才听到隐隐约约的嚎叫声。美人鱼本来围住了阎惊寒，它们围成了一圈，就这么看着阎惊寒。听到嚎叫声后，才不甘地沉了下去。猩红的眼睛再也不见了。

游上岸，阎惊寒已经没有力气了。五一八一呛水了，她按压了五一八一的肚腹，叽咕也在旁边帮衬。“你居然能从幻境中出来。”

等五一八一苏醒过来，阎惊寒才像一滩烂泥，歪倒在了地上。

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再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