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跟知府说她是受了皇命召回的,不能在西落多停留,既然西落的抗疫情况已经有条不紊,那就按照现在的步调继续就好。
知府将一行人带往府衙,说要摆宴给麦子箫接风,麦子箫拒绝了,说这节骨眼上就不要整这些有的没的了,给她们一间院子,她们休息一晚,第二天就走。
本来麦子箫是完全不打算在西落停留的,只要这里的抗疫没什么问题,她就没必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可想到这两天都露宿野外,丛笙完全没有休息好,到皇城至少还有两三天的路程,她才想说在这里休息半天,明天一早再走。
虽然麦子箫说不用摆宴,但晚饭的时候知府还是摆了一桌酒席招待她。
麦子箫毫不避讳地领着丛笙去赴宴,跟知府介绍丛笙就是这次鼠疫抗战里的大功臣,要不是她发现疫情早,又提出一系列的对策,鼠疫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控制住。
被麦子箫这么一说,丛笙立马得到了知府和一众官员的吹捧,夸得她都快找不着北了。
席间麦子箫被敬酒,她以明天要赶路为由拒绝了,那种不容违抗的气势让一众官员不敢再给她敬酒。
丛笙坐在麦子箫边上,看着她跟一群人周旋,那游刃有余的从容让她心生佩服。
本来丛笙吃得挺好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盘中肉,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倒了杯酒,怂恿着她干了。再后来,她就莫名其妙喝了好多。
丛笙喝得脑袋发晕,困得要死,看人都有种不真实的飘渺感,她觉得再喝下去要出事,扯着麦子箫的袖子说要回去睡觉。
“我困了,想睡觉,能先走吗?”
本来挺正常的一句话,被喝得微醺有点迷糊的丛笙一说,生生带出一丝撒娇的意味。
麦子箫看着丛笙被酒气醺得有点发红的小脸,眼神迷离地望着自己,嘴还微微嘟起,模样里带着点委屈和可怜,看得她心都跳漏了一拍。
这么可人的丛笙在跟她撒娇,她哪还有心思在这种本来就不想出席的酒席上浪费时间,正好借着这个借口提前退了席,牵着丛笙回去睡觉。
丛笙轻一步重一步地跟着麦子箫走,她觉得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自己住的地方,久到她都快睡着了。
好不容易到了她的房间,莲儿早就把屋子熏好了,见她喝了酒,很是惊讶,然后赶忙去给她打水洗漱。
丛笙不想洗漱,什么都不想干,只想一头栽在床上睡死过去。
看着坐到床上就不动了,连鞋都没脱就要睡过去的丛笙,麦子箫很无奈,早知道她该帮丛笙把敬过来的酒挡掉的,这女人也是实在,别人敬她就喝,连点推辞的话都不会说。
她喊了几句,催丛笙起来把衣服换了再睡,那人迷迷糊糊地答应两句却不动弹。她只好亲自动手把人拽起来。
已经困得像坨烂泥的丛笙坐起来后直接一头栽在她身上,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着对自己投怀送抱的丛笙,麦子箫很是纠结,这人也太没防备心了,就不怕她来场酒后事故吗?
丛笙的脑袋靠在她肚子上,也不知道是想抱她还是想干什么,抬高因为酒力而使不上劲的手,摸到她的大腿就抬不起来了,最后揪着她的衣角哼哼道:“欧南……抱着睡……”
“……”抱你个头啊!
麦子箫恨恨地把人扔床上懒得再管,反正有莲儿,她就不给自己找罪受了。再待下去,她真要把控不住了。
莲儿端了水回来,发现麦子箫已经走了,丛笙一副没收拾的模样躺在床上。
把盆架挪到床边,将水盆放好,先给丛笙脱了鞋,将人在床上摆好,然后拧帕子给丛笙擦脸和手。
丛笙的手柔柔的,好看极了,一看就是没有干过粗活儿的人,保养得极好,白嫩嫩的,那皮肤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嫩得像豆腐。
想着想着莲儿惊了,发现自己在摸人家的手。虽然没有人在,丛笙还睡死过去了,可她还是羞红了脸,觉得自己像个登徒子。
她收回心思,把帕子放好后,看床上的丛笙还穿着外衣,又把人扶起来将衣服脱掉。
睡着的人一点儿也不配合,软绵绵地靠在她身上,她费了好大劲才把衣服给人脱下来。
拉扯之中,丛笙的中衣被扯乱了,大片的肩膀露在外面,白皙的肌肤仿如玉脂。
莲儿怔了怔,看着这一幕恍然想起之前丛笙对她说的那暗示意味十足的话,脸上立刻燥热起来。
像做了贼般手忙脚乱把人放回床上躺好,几乎要落荒而逃,可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把丛笙乱掉的衣服理好,给人盖上被子,这才收拾东西离开。
从丛笙房里出来,莲儿长长地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不过她倒是真觉得很愁人,若是丛笙小姐真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她该怎么办呢?
尽管那人后来解释说只是随便问问,但她知道,那种问题怎么可能随便问问?一般人怎么会随便问那种问题?
她不仅发愁丛笙真实的意思,也发愁她家将军,若是丛笙小姐真是喜欢女人,那她家将军可怎么办?她家将军娶了丛笙小姐,以后丛笙小姐身边有女人,她家将军的脸面往哪儿放?
想着这些愁人的问题,莲儿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屋里,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跟丛笙聊聊,可不能让她家将军戴了绿帽。
第二天早上,丛笙有点起不来,总觉得睡不够,可是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