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外,山河宗主落于一位僧人之后,僧人面容枯槁,身体瘦弱好似一根木头,但能让山河宗主屈居于后,此僧的修为必然要强于山河宗主。
在二人身后,二三十个山河宗弟子与近百的僧人结伴而行。这些僧人和弟子统一都是筑基修为,这件事由枯槁老僧说出,似乎和宝藏之地的进入要求有关,筑基以上都不得进入宝藏之地。不管信不信山河宗主都不敢提出异议。道理终究是由拳头来讲的。
突然,枯槁老僧停住身形,山河宗主也赶紧顿住脚步。枯槁老僧低头,如树皮般的手掌抚摸着脚下焦黑的干裂土地。
“这便是天劫的气息啊!只是这股气息便如此可怕,若是真正的天劫又该如何?难怪那初生的魔族都死在天劫之下!”枯槁老僧的声音如同他的身体一般干瘪沙哑。
山河宗主仿佛又回到那天百里黑云,漫天雷蛇的场面,身体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天劫,应该是很远以后的事情吧?
来到魔族尸体旁,尸体的外层已经安全化为黑色石头,远远看去像是一座绵长的山脉。只是似乎哪里也没有进入其中的洞口。
枯槁老僧身体飘起,很快便超越黑山的最高处,站在黑山之上,枯槁老僧双眼冒出金光,一寸寸扫视着真个黑山,由下向上,很快枯槁老僧的目光在一处类似悬崖峭壁的地方停驻。这里按照魔族身体结构来说,应该是鼻孔的位置。想想也对,按照魔族身体结构来说,全身似乎也只有鼻孔两个可以直通身体内部的孔洞。
一百多个筑基期的僧人弟子统统向着山上枯槁老僧指点的地方爬去。枯槁老僧的目光却没有停止继续向上扫视,在魔族额头的地方停下,他的身体也慢慢飘落到额头上盘坐而下。
几息后,僧人额头冒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白光僧人,这僧人面容清秀,年龄年轻,与这具**完全不同。这便是僧人的元婴,想必元婴的相貌才是他真正的面容。
元婴迎风便长,巴掌大小的元婴眨眼间已经如同他的本体一般。元婴在身体一旁盘坐,看相貌好似那本体的后辈子弟一般。身上白光收敛然后膝下凝结出一朵莲花,莲花旋转,似乎想向着黑山下钻去。但黑山似乎坚硬无比,甚至元婴这种不是实质性的元神都能挡住,显然魔族身体即便化为黑山也不是普通的山石矿体。
老僧元婴不为所动,闭目继续催动莲花旋转,隐隐间似乎下沉了一些,只是下沉的幅度难以计量。而这黑山即便知道山中也将近数千米,他要钻到正中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但这老僧元婴似乎不为所动。
山河宗主带领着那些筑基弟子来到貌似悬崖的峭壁之下,两面悬崖,正中各有一个巨大的孔洞,孔洞深不知许可,上下左右石刺耸立,稍不注意肉身碰到便会有所损伤。而且隔上一段时间,便会有狂风在其内涌出,身体在狂风之下站立不稳跌倒在石刺之上更加容易受伤。
两个悬崖峭壁,正好僧人与山河宗弟子一家一个孔洞。山河宗主可不敢让两宗之人混在一起,那些释门中人几乎是山河宗弟子的五倍,若是在里面齐齐动手,山河宗弟子甚至没有还手之力。虽然那样的可能性很小,但山河宗主宁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愿拿山河宗弟子的生命冒险。
“你们进去后千万不要和那些僧人朝一个方向走,他们向北你们便向南。遇到同一种宝物,也不要和他们争抢,什么事情等出来再说!”山河宗主千叮咛万嘱咐。这些筑基弟子几乎都是山河宗以后的支柱,少一个他都会心疼。若不是此次机缘太大而他又不能进去参与,他绝不会拿如此之多的筑基弟子冒险。
另一边,那些僧人无人说话,寂静中,一个个身体灵活宛如猿猴般向着山洞爬去。
山河宗弟子也终于开始出发,只是那满地的石刺几乎让他们无法落脚,只能用真气将脚包裹,小心翼翼的踩着石刺慢慢向前走。但这种走路对于真气操纵的要求很高,一般修道之人很少有闲余时间去锻炼真气的操纵,他们的大多时间都用来打坐修炼,提升真气的数量,此时却因为对真气的操纵不够灵活和稳定吃尽了苦头。只是,若只是吃些苦头没有关系,筑基期的身体已经远远强于凡人,但也不能用**去抗衡利器。而山洞中的石刺无论是硬度或者尖利绝对堪比钢铁做成的锥子。一旦身体落地,就有可能被刺成刺猬。
因为不知道路途多远,他们也不敢肆无忌惮的用真气包裹全身,使得危险性大大提高。
忽然,一阵狂风从洞内呼啸而来。最前面的弟子没有准备立刻被狂风吹起,这名弟子反应迅速,立刻用真气将身体全身包裹,身体被狂风狠狠的砸在洞顶上的石刺,石刺碰到真气护罩被挡住不再能逼近。只是这名弟子反应迅速却不代表后面的弟子同样敏捷。其中一名弟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狂风卷起,摔打在侧面的石刺上,刹那间血泉喷涌,成了刺猬,魂归西天。
山河宗主在洞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号,脸上肌肉阵阵抖动,身体就要控制不住冲将进去。就在这时,一股狂风吹出,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他的甚至一清,脑海中枯槁老僧的话让他抬起的脚步又落下。山河宗主恨恨的叹了口气,跺脚向远处飞去。
另一边的释门僧人同样受到狂风的袭击,只是这些僧人无论是对真气的操纵,又或者肉身的恶强度远远强于山河宗弟子。一位僧人不小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