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湄看了安檀一眼道,“你倒是看得清,论位分资历,协理之人本该是你,你竟这样淡然吗?”
安檀莞尔一笑道:“熙妃姐姐协理有何不好?我不过白顶一个三妃之首的名头,如今皇后以为你我二人同气连枝,熙妃又与皇后亲厚,自然是熙妃最最合适。否则日后疾病痊愈,这后宫的大权还怎么收得回?”
话已至此,当下情形大约也能明晰,便行至岔路分开,各自行去。
安檀心情尚好,坐在辇上赏景,如今四月春景,远远的便看见宓秀宫遍地海棠,如今海棠正盛,已不是初开时的红若胭脂点点,反如晓天明霞一般,明艳动人。安檀遥望正欢喜间,便瞧见宋义从远处冲着安檀的轿辇奔来,打了个千儿道:“可算瞧见娘娘了,皇上在咱们宫里,候了好一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