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簪几乎答不上来,只得叹声掩饰,临机一动道:“娘娘为何这般倔强?贞慎夫人答允娘娘替娘娘解禁便不会食言,若是此时梨幽一事被皇上与元妃知晓,娘娘怕是解禁无望,故而夫人出手相救,娘娘三思啊。”
韦娉之冥思片刻,终松开道:“罢了,人你带走吧。”
冯簪暗自松了一口气,行礼道:“多谢娘娘。既如此,嫔妾便静候娘娘解禁,届时自会前来迎接娘娘。”
韦娉之凉声笑道:“不敢劳烦娘子,你如今攀上了高枝,怕是本宫小小贵嫔使唤不动你!”
冯簪闻言生恼,手指已微微僵硬,似要蜷曲,只是冯簪极力忍耐,忙恭顺道:“娘娘说笑,幸得娘娘扶持至今,嫔妾才位居娘子之位。元妃是嫔妾的仇人,贞慎夫人与其亲厚,自然亦是。若非为了娘娘,嫔妾自不会奉贞慎夫人之名。”
“也罢,”韦娉之向来好大喜功,乐听奉承之言,不由嘴角微扬,侧开身子示意侍卫进殿拿人,梨幽无处躲避,被侍卫抓住拖出春禧殿,口中骂着:“韦氏你这小人!你本无庇护我之心,你所行之事,我必将公诸于众,请贞慎夫人做主!”
冯簪闻言岂能容许梨幽乱说,喝道:“大胆奴婢,韦贵嫔岂是你可污蔑?只怕你见不到贞慎夫人,便被打发去冷宫了!”
韦娉之倚在殿门前,悠悠道:“冯簪,有些话,本宫不便与你说。恐怕你也瞧出端倪,但既你忠于本宫,这些话,便不必让梨幽说出口了。”
冯簪扬唇一笑,已命人堵了梨幽的口,福身道:“这是自然,娘娘信任嫔妾便好,梨幽所言,嫔妾什么都听不到,也不会让贞慎夫人和元妃听到,娘娘尽管放心。”
韦娉之颔首,便阖了殿门,冯簪松了一口气,忙转身带着一众侍卫与梨幽回了。